“晏姑娘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 晏三合不答反问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 “两个时辰前。” 朱远墨:“我每十日下来瞧一瞧,今天正好是第十日。” 晏三合:“前一个十日,没变化?” 朱远墨:“没有。” 晏三合垂下眼,思忖半晌,道: “那就说明我们查找的方向是对的,乌鸦的怨气正在慢慢消散;所以他身上的黑气也在慢慢消散。这也意味着,心魔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。” “就是沈杜若。” 小裴爷从李不言身后探出身子:“就是她,错不了。” 见朱家两兄弟朝自个看过来,小裴爷把刚刚在寺庙里打探到的情况,说给他们听。 朱远墨听完,走到晏三合身边,道:“晏姑娘,看来还真是她。” 这一下,晏三合不再犹豫。 “不言,马上去给谢三爷递个讯儿,夏才人那头不要再查了;再和他说一声,是时候该见一见沈老太医了。” …… 谢知非见到李不言的时候,刚从皇太孙的别院回来。 朱三爷过来送讯儿,说此次出征汉王是灾星,奏章已经送到龙案前,一切只等陛下定夺。 这他娘的,简直就是天降大喜事。 谢知非顶着一张宿醉的脸,亲自去给怀仁送讯儿。 赵怀仁这几日都歇在别院,听到消息后,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谢知非,唇角向上的弧度,慢慢拉大,再拉大。 看到这个笑,谢知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几分。 他当真应该多笑笑。 好看呢。 “不查了?” 谢知非听完李不言的话,欲哭无泪。 两千两银子,已经送出去; 去夏才人家打听的人,天不亮就出发,这会应该在五百里开外; 夏才人的大概情况,他一顿酒已经打听得七七八八。 这会跟他说不查了? 谢知非苦笑,“早说啊,我也不用喝半宿的酒。” 朱青把浓茶放在谢知非的手边,“爷,要把人追回来吗?” “不费那个事了。” 谢知非抬头看着李不言:“和晏三合说,找沈老太医的事情,还得详细商量一下。” 李不言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,“什么时候商量?哪里商量?” 谢知非刚要说话,丁一冲进来,“爷,大爷来了。” “我哥?” 谢知非蹭的站起来,朝李不言递了个眼神,示意她先坐下等一等,自己匆匆迎出去。 谢而立看到老三,立刻压着声音道:“找个没人的院子,我有话说。” “去我院里。” 谢知非朝身后的丁一和朱青吩咐道:“你们在院外盯着,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。” 想着屋里还有人等,他又道:“让大侠先回去,我夜里去别院。” …… 就算有人守在院外,谢而立还是不放心。 进门,就把门和窗都严严实实关上,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,才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里。 没错。 什么镇定,什么胆大…… 全都是装出来的。 事实上,他从翰林院到兵马司,两条腿就一直在发软,后背一层又一层的冷汗,里衣都湿透了。 “哥,你当真……” 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