屁股烂了…… 泊瑟芬努力挥开烂屁股的画面,拼命回想自己小学当语文课代表的经历。将各种句子填空,成语接龙,拼音写字的本领发挥出来,把这些杂乱无章的话尽量猜出大概的意思来。 这是一艘雇佣船,雇佣者大概就是那位脸黑心善的老伯,船舱里运了很多东西。 有放在双耳尖底瓮里的橄榄油跟葡萄酒,来自阿拉西亚的粗铜,一些笃耨树脂,跟某个她听不懂的地方换来的努比亚乌木。 还有十只黑山羊塞在船舱内,是上个取水点停靠的时候用粗铜换取的。 听说这些都是给某个地下神的祭品,有个船员说起地下神的时候语调都抖起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神名很难念。 祭品是她听过最多次的词语,跟神庙连起来,就是这船上的人都为了一次祭祀而出动。包括所有的运来的商品,都是为了这次大型祭祀而存在。 其余的还有给船员准备的食物,例如大麦跟腌制油橄榄,还有劣质葡萄酒。 阿拉西亚……依旧是没有印象的地名。 努比亚……埃及。 橄榄油跟葡萄酒……地中海经济产物。 基本确定自己在地中海,而且穿到某艘古希腊船上的泊瑟芬一脸惆帐地叹息,然后她拿起圆乎乎的黑橄榄咬一口。 胃火烧火燎的,饿到她没法集中精力。 ……呕呸呸简直在咬蛀虫啃过的木头,难吃得舌头都要掉了,这是腌了几年了,都腌出化石味。 泊瑟芬只能将剩下的橄榄放回去,又连忙拿起面包啃……磕沙。本来想让面包冲淡味蕾上的毒橄榄味的她,露出一个牙疼的标准表情。 是真牙疼,混在面包中的沙子咔嚓在两颗牙齿上的震荡,让脑壳都在随风晃动。 这种疼痛也让她一时陷入穿越的憋屈低气压中,谁旅个游,一觉醒来遇到这种场景不抑郁。特别是她在渡轮上啃着的是甜馅蛋卷,而现在手里是腌坏的油橄榄跟掺沙的麦饼。 太心酸了,连带胃酸也跟着增多。 泊瑟芬脸皱成一团,将泪水默默咽回眼睛里,继续发奋啃着面包沙饼。味道再差差不过饿死,吃着吃着就习惯了。 吃几口面包后,她又听到咚咚咚的敲击声。。 那位脸黑老伯重重用长棍敲打着船头甲板,他背对着她,满头灰白的头发在海风中摇曳,另一只手端着个金灿灿的酒杯。 他声音洪亮对着船外大喊:“高贵的大洋亡灵们,游荡在厄瑞波斯中无家可归的幽魂,请看顾这艘来自东方战场的长船。船上载着伊利翁贵族之女达厄婭拉,是献祭给掌控地下冥府的瓦纳克斯的处女新娘。请啜饮这香甜的醇酒,这是来自地上神庙的供奉,恳求这趟祭祀之旅无灾无难。” 说完,老人家将手里掺了蜂蜜跟羊奶的的纯酒,全部倒入平静的海面。 接下去要过的海路凶险,老人这趟祷告词也不是期待亡灵能保护船只。 而是为了告诉葬身在海下,尸体也收不回来也没有得到葬礼的死人们,不要嫉妒活人的航船而骚扰船只。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名字,送给那个没有阳光没有欢乐的世界。 所以负责祭祀之旅的老祭祀,洒了奠酒后的祷词特别小心,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跟所在神庙,生怕引来幽魂同行。杯底也不会留最后一口酒给自己喝,与死人共饮是污秽无比的事情。 这一趟前往特里纳克里亚土地的旅程,是少见的要供奉冥府之主的祭祀。 其余神都是供奉牛羊内脏,或者不用生烟的果品蜂蜜。唯独那位让人说起都要避开名字的冥府之王,让人忌惮又恐惧,不接受任何活人祭祀。 这次是得到神谕的特例,他才带领着尖头战船,从佛律癸亚的奴隶市场换到了合适的祭品。 一位纯洁的少女新娘。 她父兄死在阿尔戈斯士兵的尖矛下,而惊人的美貌让她受到了伊利翁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