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玩,只有进入能量场的外人因为年纪不一,大多根本没有小孩,所以模式变成了大人带着小时候的自己玩。 因此中年女人很轻易就判断出这三个人和她一样,都是“误入”能量场的。 她嗫嚅了几句,似乎想打招呼,又觉得打招呼无用,最后闭上嘴走向粉衣穆望:“小朋友,你可以跟婶婶换下座位吗?” 粉衣穆望一愣。 他左右看了看,当即明白过来。 因为黑衣桃桃明显更像穆望小时候,再加上穆望现在遮着脸,所以她把他当成代父母进来的落单小男孩了。 他不悦地眯起桃花眼:“不可以哦,婶婶你坐在哪里都会遭殃的,没必要换座位的。” “不过你可以问问我旁边的小哑巴。” 黑衣桃桃迅速看了他一眼,一言不发地拉住穆望的衣袖。 穆望抿了下唇,低声道:“他们都是我的…” 女人的表情尴尬一瞬,熊猫玩偶拿着喇叭在外面催促游客坐好,女人又飞速看向其他座位,所有人的表情或漠然或嘲讽,完全没有理会她的。 女人缓慢地坐上最左边的座位。 几乎就在她坐下的瞬间,所有人的座位突然发出轰鸣,姜厌的发丝被汹涌的风大力吹起,失重感顷刻袭来。 姜厌的瞳孔骤缩,这次的速度完全与先前轮次不同,因为上升的速度太快她的耳膜都开始隐隐作痛,只用了三五秒,所有人就上升了将近五层楼的高度,有个男人的鼻腔喷涌出鲜血,淡淡血腥味的飘散开。 因为气压差太大,几个小朋友下意识松开扶手,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 这个项目没有任何固定措施,任何人都可能被甩出去,姜厌张了张嘴缓解耳膜的压迫感,冷声道:“抓紧两边扶手。” 小虞人晚这会儿竟然是最乖的,她当即就死死扒住扶手,嘴里不断碎碎念: “后悔死我了后悔死我了…我为什么要上来,明明可以不上来,我的脑子一定是抽了…” 小姜厌稍稍叛逆,她张开手臂,侧过头看姜厌,姜厌面无表情地笑了笑,小女孩默默地缩回手臂,抓紧了扶手。 黑衣桃桃呆若木鸡,粉衣桃桃大臂一挥,宽大的袖子被他拨开,他笑眯眯地勾住黑衣桃桃的肩膀,“胆小鬼。” 穆望的眼睛被吹得难以睁开,他皱着眉往左边看:“姐姐你怎么样?” “无事。” 姜厌拍了拍他的手背,穆望顿时不说话了。 两人说话期间,所有人的座位忽然停顿在近乎二十米的高空。 姜厌挺直了脊背,她活动了下肩膀,在心里默记着秒数,如今在空中的每一秒都是煎熬,二十秒后,伴随着滔天的尖叫声,一排座位骤然降落! 因为惯性,姜厌的身体腾空了半秒又落回座位上,而其他人的情况更为糟糕,所有人在十几米和三米之间毫无规律地迅速升降,起起落落间又有两个人喷涌出鼻血。 小虞人晚大声道:“我牙好疼啊,我的牙是不是掉了,我是不是把舌头咬破了——” 她的声音被风吹走,只能隐隐约约听个大概。 终于,在项目开始五分钟后,所有人停在了该游戏项目的最顶点,巨大而锋利的砍刀发出断断续续的轰鸣。 轰鸣声后,砍刀开始向左侧缓慢移动。 姜厌深吸一口气,虽然她被甩出去也能活,但这个体验实在是有些刺激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