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:“你竟然真是女子,我那日回来还以为自己没睡醒,或是走错了地方。” 想想那天被吓的,现在都还内心震荡。 不过,却也莫名挺高兴。 容昭笑道:“无论男女,我都是我,之前一直遗憾没能以真实身份与你们相交,往后倒是可以了。” 裴关山点点头,又觉得有些别扭,“终究还是不大一样……” 男的和女的,能一样吗? 容昭看了他一眼,无语。 随即,她问:“你把种子交给皇上了?” 裴关山:“给了,皇上已经安排皇庄试种。” 这也是当初容昭的提议,可以带些粮种回来,并不是坏事。 “那行,我先走了。”容昭说完,摆摆手,大步离开。 裴关山愣了一下,下意识伸手,又有些不好意思,只得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宫。 告别裴关山,回安庆王府的路上,容昭遇到了张长言。 今日的张家三公子有些奇怪。 他的马车停靠在安庆王府不远处,而他穿得十分华贵,如今已经四月,天气转暖,他却还穿着冬天的华服,披着云容坊出品的毛绒绒披风。 他一只手靠在车架上,身体保持一个十分好看的姿势。 头发也梳得很不一样,工工整整,戴着华贵的玉冠,他的手上握着一柄折扇,一股“风姿绰约”的架势。 马车都被他当成了装饰,洗得干干净净。 看到容昭,他将脑袋抵在拳头上,眯起眼睛,勾了勾唇,缓缓一笑:“阿昭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 声音沙哑,说话间,他眼睛一动,试图“暗送秋波”。 容昭坐在马车里面,神情古怪,“你眼睛进沙子了吗?” 张长言茫然:“没有啊。” 随即,他再次眨了眨眼睛,向容昭抛媚眼。 容昭无语,懒得搭理他,放下帘子,直接让马车从旁边离开。 因着张长言堵了半条路,马车过时,惊得他猛地后退,差点摔倒在地,哪里还有刚刚的派头。 “哎,阿昭别走啊——” 安庆王府的马车已经带着容昭回了府,将他甩在身后。 第二天。 容昭又“偶遇”了张长言。 可太“巧”了,他杵在她必经的那条路上,换了身衣服,换了个打扮,穿得花枝招展。 一看到她,他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,抬手挥了挥。 衣摆纷飞,搔首弄姿。 容昭面无表情路过。 又一日。 容昭去了趟银行交易市,等到出来时,发现张三站在不远处。 今日他穿着一袭青衫,与上次不同,这身青衫非常薄,不如上次华贵,却显得整个人都挺拔起来,越发俊俏。 张长言手上摇着扇子,口中念念有词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……” 容昭向他走了过去。 张长言:!!她果然关注我了! 张长言一喜,眼中难掩兴奋,念诗的语调都重了些,容昭走来时,他刚刚念完一首诗。 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,手上扇子扇得越发风度翩翩。 “阿昭,你有话与我说吗?”他微微笑。 容昭点头。 张长言眼睛一亮。 容昭面无表情:“你不冷吗?” ——今天大降温,冷如寒冬。 张长言却穿得单薄,还摇着扇子,路过的人都要多看他两眼,看是哪个神经病穿成这样就出来。 张三一怔,忙摇头:“我不……吸……不冷啊……吸……阿嚏——” 容昭:“……” 张长言:“……”他掩面,落荒而逃。 - 茶楼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