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詹子延却越听心情越沉重:“如果她一直想不通,你就一直背这黑锅吗?” 骆恺南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,然后又放松了:“其实我当时也不赞成她公开真相,你知道有些男生多能意淫吗?我听到过他们讨论孙绮的胸大,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件事,他们不会可怜孙绮,只会臆想更多,孙绮的日子不会好过。那会儿她才高二,而我很快就能得到保送资格了,不用一直去学校,综合考量,不说更明智。” 詹子延还是心疼:“我能理解你的做法,可你不说,别人就误会你。” “我本来名声就不好,别人顶多在背后说我暴力,不敢当着我的面儿找茬。”骆恺南无所谓地耸肩,“孙绮要承受的比我多,我还好,不痛不痒。” “真的不痛不痒吗?”詹子延按上他的心口,“你让我坦诚,那你也要对我坦诚。” 骆恺南突然沉默了。 这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沉默,詹子延从这份沉默中听到了强烈的内心波动。 强者通常无法共情弱者,而骆恺南是个异类。 他们此刻能够坦诚相待的原因,归根结底,是骆恺南的善待给了他倾诉的勇气。 孙绮也是如此,是骆恺南给了她前去与加害者对峙的底气。 他们都是被骆恺南保护的人。 但谁来保护骆恺南呢?谁能共情他呢?他连找人倾诉都无法做到,独自承受了无端的猜忌怪罪。 有的人情绪看似稳定正常,吃饭、睡觉、读书、工作……实则已将自己孤立于这个世界之外。 他们都是如此。 “当时是难受的。”骆恺南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哑,匿着一股无奈,“特别是我爸妈也不相信我的时候,很想告诉他们事实,但那时候年轻气盛,英雄主义,觉得答应了别人就一定要信守承诺,就谁也没说,还以为自己特别酷呢,实际蠢得要命。” “不过后来出国读书,换个环境,也交了些朋友,就还好了。只是最近与孙绮重逢,又想起了那些烂人破事,心情有点差而已。” 詹子延额头一痛,被他弹了一记:“你还给我火上浇油。” 詹子延捂住额头:“抱歉,下次不会了。” “别再道歉了。”骆恺南拨弄着自己的碎发,越说越小声,“一次就够了,说多了显得我很无理取闹。” 詹子延忍不住笑:“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。” 骆恺南立刻变脸,捏住他的腮帮子:“嘲笑我?” “没……唔!我错了,恺南……” 骆恺南往他撅起的嘴上亲了一口:“好了,我已经说清楚了,以后心里有事就要像这样坦白告诉我,不要隐瞒,不要说谎,知道吗?” 詹子延半被迫半自愿地点头:“嗯……知道了。” 卧室门外。 乔怀清耳朵贴着门板,听见了那声短促的“唔!”,激动得直掐大腿:“开始叫了,可以可以。” 吴迪绝望地捂住脸:“这床不能要了……” 话音刚落,房门唰地一下从里边开了。 乔怀清猝不及防,扑通摔趴在地上,浑身都疼:“你们……怎么出来了?!” 骆恺南踢易拉罐似地,一脚踹开这个障碍物,牵着詹子延出来:“要做什么也不会让你听见。” 乔怀清愤怒捶地:“骆恺南,你肯定就是不行!别狡辩了!” 骆恺南径直走向吴迪:“正好你也在,帮我个忙。” 吴迪正沉浸在保住了床的喜悦中,笑中含泪道:“好的好的,只要骆哥你不糟蹋我的床,我什么都愿意做!” “把我拉进高中群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