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段触摸不到的地方。 谢枫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。 他的手指捻在口袋里烟盒的边缘上,似乎烦躁地想要抽一支烟,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。 “所以不是他想不想回去的事情。”谢以津声线平静道,“是他现在不可能回去。” “他签了交换生的合约,占了每年独一份的名额,有了交换生的学籍,他就有义务履行他作为学者的责任和义务。” 谢以津说:“这是信誉问题,如果现在毁约回国,那么他在u大的学术档案上就会留下记录,未来在海外深造的机会也会受到限制,至少同领域内的海外高校和工作机会,他以后就不用再考虑了。” “当然,如果你不在乎的话,那么请便。”他看向贺敏的双眼。 贺敏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。 她看向贺嘉泽,颤抖着问:“贺嘉泽?是这样吗?” 贺嘉泽看了眼谢以津的神情,咽了口唾沫:“是,我确实……确实和他们签了合约了。” 贺敏有些慌神了,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 片刻后她盯着谢以津的脸,咬着牙说:“谢枫,你这个儿子真是和你一模一样的聪明,聪明得让人生厌。” 窗外传来一阵闷雷声,雨点子开始沉重地敲打在玻璃窗上。 这场雨还是来了,比预期之中早了一点。 谢以津的眼眶烧灼起来。 呼吸在无声无息间变得急促,血液中席卷而来的熟悉灼烫感让他感到轻微的眩晕。 “不。”谢以津轻声开口道,“聪明也好,科研天赋也好,我的人生经历和现在已有的成就,都和你的丈夫没有一点关系。” “如果你一定要用遗传学来解释,”他平静道,“那么我也是随了我的亲生母亲,不是他。” 谢枫的身体猛地一震。 “我和贺嘉泽体内另一半的血液不同,所以我们注定是不一样的个体。” 谢以津回答着贺敏的话,看向的却是谢枫的双眼:“你们在要求他成为我甚至超越我之前,有没有问过他自己想不想比,有没有想过这对他是否公平?有没有试着过问过他哪怕一次……他自己想学的东西究竟是什么?” 贺嘉泽嘴巴微张,眼睛红红地盯着谢以津的脸。 贺敏的气势很明显比刚才弱了不少:“贺嘉泽是我的儿子,我再怎么要求他,那也是因为我爱他!” 她看着谢以津的侧脸,看着他身旁的谢枫,心里的怒火又一次烧了起来。 她咄咄逼人地问道:“倒是你,你的母亲呢?你口中的那个聪慧过人的亲生母亲,她现在人在哪里呢?” 谢以津的身子在瞬间颤了一下。 谢枫再也忍不住开口呵斥道:“住嘴,贺敏!” “没记错的话,也是像现在这样的雨天吧。” 贺敏死死地盯着谢以津的脸,冷笑了一下,轻飘飘地问道:“你既然那么地像她,那她为什么会选择把你一个人丢下,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呢?” 窗外的雷声骤然响起,雨声沉重而压抑。 低烧让谢以津的眼前有些发白,他已经看不太清眼前的事物。 只有声音被无限地放大,雨声,雷声,贺敏尖锐的嗓音,贺嘉泽抽噎的哭声,所有声音都交杂一起,混乱而刺耳。 贺敏还没有说完,她身旁的谢枫突然有了动作。 他不由分说地将贺敏拽起来,拉着她的胳膊,直接向门口走去。 贺敏尖叫着想要挣脱:“谢枫你放开我!你干什么——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