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津:“天气预报并不一定准确,提前一点等会比较稳妥。” 秦灿最终妥协道:“行。” 放下手机,秦灿的心绪复杂。 一直以来,秦灿都是一个自律的人:他有计划地健康生活,有计划地规律运动,有计划地准备实验,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有计划地……让别人摸。 每周五的下午两点,秦灿和导师乔纳森有个周会,沟通一下学术进展,同时聊聊未来的规划。 一般也就聊个四十分钟,秦灿算了下时间,感觉三点之前结束应该没什么问题。 乔纳森,实验室食物链的顶端,秦灿的老板兼导师。 英国人本来就容易秃头,搞科研更是高危职业,所以今年年初,乔纳森直接剃了个光头,成功从中青年pi进化成了卤蛋小老头。 星期五当天下午,秦灿坐在了乔纳森的办公桌前。 “以津已经和我说完你们合作课题的事情了。” 乔纳森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头发的头顶:“其实在他刚来的时候,我就建议他和别人合作发展课题,但他当时似乎完全没有兴趣。说实话我很惊讶,你是如何说服他的?” 秦灿摆出一副“我也不知道”的茫然神情:“不是我说服他的,是他主动来找我的,可能是突然想尝试团队合作了吧。” 乔纳森点了点头,竖起大拇指:“你们都是很聪明的人,相信我,你们合作一定会有很好的outcome。” 秦灿干笑了一下。 两人聊了一些数据分析的结果,还有下周的实验计划,这场会差不多就要到尾声了。 秦灿都已经说出“下周见了”这样的话,屁股也都从椅子上挪起来了,乔纳森突然一拍桌子:“对了对了,我一定要给你看看我最近养的咪咪。” 秦灿:“……?” 乔纳森掏出自己的手机,开始展示:“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种,是我女儿捡到的伦敦土猫,但是它真的非常可爱,你看它的尾巴,像不像松鼠一样蓬松?所以我们给它起名叫松果。” 秦灿根本插不上话。 乔纳森又在屏幕上戳戳戳:“对了,让我再给你找找另外一张图片,我给你看它在我裤子上尿的……” 乔纳森开始眉飞色舞地详细讲述他家的猫如何撒尿埋屎吐毛球,秦灿坐在他对面浑浑噩噩地听着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乔纳森“哎呀”了一声:“我还没给嘉嘉发这些图片呢,我记得她家养了很多猫来着。” 趁着乔纳森折磨洛嘉嘉的空隙,秦灿这才终于成功走出了乔纳森的办公室,他低头看了眼时间,突然头皮一麻。 三点三十五。 这个时候他还在试图安慰自己,没事,天气预报说的是四点。 然而当秦灿看向窗外:“……坏了。” 乔纳森屋子拉着窗帘,隔音又好,秦灿根本不知道屋外的情况。他这一出门看向窗外,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点。 雨虽然只是小雨,但竟然还真被谢以津说中,提前在三点多下了起来。 秦灿的心沉了一下。 郝七月正乐呵呵地在实验台前跑胶,秦灿气喘吁吁地拉住她:“你看到谢以津了吗?” “谢哥啊,”郝七月想了想,“他好像刚才回他自己的办公室了。” 谢以津的办公室在实验室走廊的尽头,和影像室的位置一样偏僻,当时他们还很奇怪,为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