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这一出现,珂姐儿跟珝哥儿均高兴地扑过去。 两个孩子素日都是冬宁带的,跟着她亲近。 冬宁朝姜氏跟二老爷屈膝,牵着孩子去了厢房。 先把珝哥儿安置了,又来守着珂姐儿,亲自蹲下来给珂姐儿擦澡。 冬宁是谢云初从街上捡回来的孤儿,她一直视谢云初为命,她本该是最难受的那个,可奇怪的是冬宁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乱。 有的时候人的心灵感应很是奇妙,看着眉目肖似谢云初的珂姐儿,冬宁心里莫名有一股笃定,总觉得谢云初没有死。 冬宁一离开,姜氏唤随行而回的明贵进来问, “可有消息了?” 指的是有没有捞到尸身。 明贵眼还肿着,摇头道,“还没呢。” 姜氏叹着气。 二老爷在一旁问,“那书淮呢,他还没回来吗?” 明贵将泪一擦,吸着鼻子道,“二爷白日将葫芦山搜了个遍,傍晚又骑马去了西郊。” 姜氏不解问,“去西郊作甚?”燕雀湖在东郊,王书淮这不是南辕北辙吗? “去西郊追信王。” 信王虽兵败,西北方向的萧关还有他的旧部,如果信王离京,最可能去的地方便是西北。 姜氏闻言愣住了。 媳妇没了,他竟然一门心思去追穷寇? “朝中那么多将士,哪个去追不成,他非得亲自去?再说了,也得尽快捞起媳妇的身子…”一想到尸身要被水流冲走,或许入了哪个鱼腹,姜氏浑身直打哆嗦,好歹婆媳一场,越想越对谢云初添了几分怜惜。 明贵可不敢告诉姜氏真相,任她唠叨垂眸不语。 二老爷也眉头轻皱, “朝中没了他不成,还得尽快入宫主持大局才是。” 这话明贵更不知道如何回,干脆耷拉着脑袋,将头埋得更低。 二老爷摆摆手让他离去。 屋子里一空,只剩下夫妇二人。 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,树影倾斜在窗外交织出一片阴影,姜氏愣神看着,忽然吓得浑身发抖,她连忙往二老爷身边凑, 二老爷见状问道,“怎么了?” 姜氏觑着窗口,心里发慌,“我在想…我过去是不是对淮哥儿媳妇不太好,她会不会…化成厉鬼来报复我…” 二老爷觉得姜氏没事找事,皱着眉道,“你胡思乱想些什么,”又没好气道,“既是怕,你越加要替她照顾好两个孩子,没准她在天之灵看着安心,放过你……” 姜氏:“……” 愣了一会儿,气得锤了二老爷一拳,“那是我孙子,我能待他们不好吗?” 于是气势汹汹起身往厢房折去,路过廊庑时,往院前角落里的芭蕉树瞥了一眼,又打了几个寒颤,吩咐明嬷嬷, “明日着人去河边祭拜,送送她…” 李承基陪着王书淮追查了一日一夜,至夜里子时方回府,他已两日不眠不休,十分疲惫,见沈颐裹着件白衫倚着拔步床闪丢魂失魄,心疼地坐在她跟前的锦杌,拉住她的柔荑, “夫人…” 灯盏的光芒投在她白皙的面颊,映出那一片水渍渍的泪, 李承基不忍见她伤心,便宽慰道, “王大人断定是信王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