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,可开口时唇齿却?变得异常笨拙,他重复着‘喜欢’二字,诚恳真挚地?诉说衷情,一言一字,分量极重。 “阿妩,我永远喜欢,怎么可能不?喜欢,怎么可能……” 周妩又问,也是真的有一点点好奇,“那你想起我之前对你做的坏事,比如总对你冷漠,不?收你的礼物,每次见面就只跟你说一两句话,故作疏远,想到这?些,你真的不?会讨厌我吗?” 容与不?顾及面子?,坦然跟她说实?话,只是神色微窘,似乎有些无奈。 “后?来才知道你是故意躲我,开始几次,我只以为你是矜持害羞。” 听完,周妩有些不?好意思了,她眨眨眼?,到底又问出:“那后?面知道了我是在故意躲你,你还?总来见我,难道是并没有受到打击吗?” “谁说没有?难受得想死。”容与相?当坦诚,回忆起往昔酸涩,他依旧不?吝细节描述,“往往都是,和你见面的前一晚,激动兴奋到难眠,但和你见过面后?,当晚又总会抑郁得睡不?着觉,然后?我会躺在榻上,望着床板,仔仔细细回想这?一整天内,我一共跟你说过几句话,相?比较上次,有没有进步?” 大概是被他语气轻松所影响,周妩慢慢也不?觉这?个?话题有那么沉重。 她不?假思索地?开口,都没意识到这?个?问题由她问出,似乎有些无情,“所以,你那时得出的结论是什么?” “结论是,每次见面你我对话总共不?会超过十句,更多时候,就只有六七句。” 意识到什么,她笑容淡了,同?时也将眉眼?垂了下来。 “这?么少……我,我要替小?周妩道歉。” 容与语气轻扬:“只替小?周妩吗?那等再过几年,出落成了大周妩,某人和我见面时不?是一样的只知避着躲着?” “我……”周妩一噎,听他算旧账,本该怀愧更深,但因听出他此刻口气中明显的玩笑意味,于是实?在郁郁不?起来了,她抬眼?反问说,“这?个?我可不?认,大周妩现在就站在你面前,你觉得她现在对你不?够好吗?” 容与啧了声,似是思忖模样,“至于好不?好,我要再想想。” “还?要想?”周妩哼声,踮起脚尖凑近,很迅速地?在他左侧脸颊亲吻了下,而后?立刻原地?站好,她笑容明媚又有些狡黠,“怎么样,想好了吗?” 容与一笑,往后?欺身几步轻易将她抵在墙上,作势压覆要吻。 两人位置挨窗,容与将深头埋她肩窝,她痒得下意识偏过脖颈,视线无意间一移,就看到窗口临街,斜前方正有人朝这?边骑马慢行。 他们据此并不?算太远,定睛一看,周妩猛地?浑身一僵。 她毫不?犹豫,立刻伸臂推在容与肩头,警惕地?带他挪移几步藏身,容与蹙眉,松了吻,正要开口询问,却?被周妩眼?疾手快地?捂住唇。 “嘘……” 片刻后?,马蹄声减弱,她这?才松了手。 “怎么了?” 容与看着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?,蹙起眉头。 确认人已走远,周妩松了口气,她拉着容与再次临窗,两人从二楼的视野望去,依旧可见街道尽头有一挺拔不?凡的背影,渐渐向远。 “那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屹王殿下,我们需避着他。”周妩目光指向,眸中显出分明的忌惮。 容与只淡淡看了眼?,目光很快收回。 想到什么,他说:“良贾的物证所指?” “正是。”周妩点头,心头却?有困疑,“良贾的话是真是假尚未可知,而且圣上遇刺那天我就在当场,我曾亲眼?目睹屹王殿下为救圣上性命,不?惜以身拦刀,还?因此受了重伤。旁的先不?说,就他现在圣眷正浓,承蒙天子?信任,又哪里有勾结光明教意图夺位的必要,这?样岂非是弄巧成拙?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