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妩立刻询问:“什么线索?” 沈牧没有?卖关子,坦言:“向?我递药那人的衣袖袖口,隐着腕上半片黑色莲印。” 似乎看出周妩目光中的怀疑,沈牧继续详述细节。 “其实那人一直小心掩藏着,若非那日黑市熙攘拥挤,他不慎被人撞到?肩膀,手腕一抖,那处莲印也不会轻易暴露在我视野范围内,除了这个,便没有?更有?用?的信息了,希望我方才所说那些,会对?你有?用?。” “黑色莲印……” 莫不是青玄门的江湖对?手——玉莲楼的人。 想到?这,周妩只想立刻告知?容与,叫他提高警惕,防止玉莲楼的人暗下黑手。 走?前,她看向?沈牧,依旧面容冷肃,“你做这些我丝毫不会感激,容与哥哥眼目受伤,除了我的过失,便是拜你所赐。” “我怎会有?那个本事。” 沈牧开口意味深长,安静凝了她片刻,知?道她耐心已尽,他最?后道,“妩妹,你我有?一联诗文的情谊,其实,我已知?足。” 周妩不理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 …… 筵宴至尾,停杯投箸。 太子萧珩席间多饮了几杯,迷醉之?际,他拉着容与坚持要他传授自?己几招几式武艺功法。 容与不喜人近身,很不耐烦,当即拧眉,不客气?地欲施力将人推开。 周敬眼疾手快,提起一口气?,忙推着周崇礼赶先一步将殿下扶去侧厅歇息。 趁着众人不敢怠慢地围簇萧珩,容与寻机抽身,避人将向?塬唤出。 “如何?” 向?塬不情不愿,回得吊儿?郎当:“也没什么。沈牧深情告白?了一番,讲初遇,讲回忆,讲两人一见如故,相见恨晚,沈牧眼眶那个红啊,周千金指定不忍心。” 因对?周妩的不满,向?塬这话说得难免添油加醋。 他当时趴在假山后,相离距离还是太远,只靠二人唇形他大致能辨出七八分?,剩下的两分?他自?己补充,应也相差八九不离十。 “然后呢?”容与再问,语气?很平。 向?塬顿了下,“然后……然后周千金就走?了啊,沈牧自?己又在凉亭上多待了会儿?,应该是在回味。” 容与未再多言,只眸沉仿若阴雨翻涌。 向?塬迟疑问:“师兄,那周相将宾客该送走?的送走?,剩下的又招呼去偏厅休歇,他明?显是默许你与周妩单独再见上一面,你要去见吗?” 容与想也未想,转身而离,“不见,现在出城。” “现在?”向?塬懵了懵,跟上去追问,“不是……你不和周千金好好告个别啊,就这么离京,你忍得住不再见她一面?” 容与显他话多,心烦,头也不回道:“单独见?她不是已经有?了想单独见的人。” 向?塬封口,不敢再提,可又总觉哪里不太对?劲。 师兄若真舍得一走?了之?,那先前哪怕有?一次他能狠得下心来,也不至于被人家伤透心肠。 容与有?意避见周敬,离府时,只叫周家门口的守卫过后言告一声。 行李细软早就收拾好,回到?客栈,青玄门众人没多久便整装完毕,向?塬见师兄走?前连个口信都不肯留,便想这回,他是真被周千金寒了心,想彻底断了关系。 马车一路出城,过了城门,朝奔青淮山方向?。 向?塬看容与全程闷不做声,放心不下,于是犹犹豫豫,到?底没忍住地劝了句。 “师兄,你要是心里不舒服,可以跟我说说,别憋在心里,天涯何处无芳……” 他话没有?说完,容与开口打断,之?后简言问:“过城郊了吗?” 向?塬噎了下,硬生生转了话锋:“刚过,前面再经双滦岔口,就能拐到?亳州碑界的官道主路了。” 心想差不多,容与不再等,扬声勒命:“停车。” 外?面影徒应声,纷纷勒住缰绳,紧接便是接连的贯耳长嘶。 向?塬不解:“师兄,为何停在这儿??” 容与没先回答他的话,而是掀开车帘向?前吩咐,命影徒沿亳州先行,他与向?塬随后赶追,双方在壁水泊回合。 影徒纷纷接命,策马而离,只剩另一辆马车内的叶儿?坚持同?留,言说不放心门主伤势,容与略思吟,回了句“随你”。 向?塬摸不着头脑,猜想容与此举许是顾忌玉莲楼的人途中埋伏,故而有?所戒备。 可容与却闻言一嗤,开口轻妄:“他们也配?” 向?塬自?然也觉那群鼠辈不配。 “师兄,你就别卖关子了,我抓心挠肝的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