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。 难道风流与深情能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? 还是说这些在对方看来根本不算“风流”,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乐子,和这些消遣玩弄用的金银珠宝并无什么区别。 江月白没有看他,淡淡道:“你想做这个服侍我就寝的人么。” 语气很随意,说话时江月白随手解了外袍。 景驰僵在原地,无言了许久。 他像是被戳穿了龌|龊心思一样,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。 某一瞬间,他甚至阴暗地想着:如果对方真的是对他人的觊觎不甚在意的人,那他是不是也该像这些人一样,主动放低身份,只做个供对方偶尔玩乐的东西。 起码还能得到几丝像爱的爱意。 “我想。”狼王对自己的欲|望很诚实。 把心意在对方不当真的随口一问里,一字一顿地说出来,“我想要你做我的王后,很想。” 江月白一路解着衣服走近床榻,在榻前解开了最后一条衣带,任凭外衫坠落在脚边, 而后转过了身。 “那就过来帮我宽衣。”江月白轻声说。 景驰心跳骤然加快。 他的心绪像是成了被对方攥在手里把玩的东西,从生气到欢喜、又从欢喜到丧气, 现在又因为对方一句随意的吩咐,从破碎的一片狼藉里燃烧起了烈火。 景驰犹豫着走近江月白,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淡香——这是脱掉几层外衫后才悄悄散发出的气息,带着极端的暧|昧。 景驰感到双腿发软头重脚轻。 也许是庆宴上他喝了太多的酒,此刻醉意浮了上来。 景驰停在江月白身前,交错的呼吸里都是酒气。 江月白安静地瞧着他,似乎在等他做该做的事情。 景驰视线向下,颤巍巍地伸手,去解江月白贴身衣物的扣子。 薄衫太薄了,指|尖清晰感受到了体温。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,怎么都解不开。第一颗解不开,他干脆直接去解第二颗,可第二颗依旧解不开...... 短短一刹那他已经出了一头的汗。 “看来狼王的手只适合拿刀拉弓,不适合做伺候人的活。”江月白微微弯了下唇角。 单手轻覆上了景驰的手, 手指叠着手指,带着他的手指向里弯勾,一颗、一颗,解开了自己身前的衣扣...... 而后很温和地问:“这回学会了。” 这一瞬间景驰脑海里什么都没了,只剩下轰鸣翻滚的欲|望。 他根本没想清楚,就已经把江月白压倒在地毯!凶狠地吻了起来。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接吻。 新奇、刺激、坠落、沉沦、欲仙|欲死...... 任何词语都无法准确形容这种感觉。 隐秘的地方从酸胀到剧痛,把他整个人都点着了。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,好像已经在这场烈火里化成了灰烬。 渺小的灰烬拼命地想要抓住索取什么,用尽了全力。 吻得太激烈,比狼族间的撕咬还要剧烈。 分开的时候,景驰撑着江月白的肩膀地大口喘着气。 江月白的双唇被咬得红肿,衣衫发丝散乱着,躺在大红的地毯里——仿佛躺在满地烈火燃烧的花丛。 咬红的唇像落在苍白脆弱的血色中的一片花瓣,吸引着人继续去吮咬花瓣里的甜味...... 这样混乱着迷的对视里,似乎该说些什么。 但景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这个吻是看穿他心思的答谢。这种答谢太贵重了。 珍贵得让他很清楚不属于他。 让他难过。 江月白薄唇轻动,说了近乎无声的四个字: “你、好、沉、啊。” 景驰笑了笑,移开了腿不再压着身下人。 初见时的一句玩笑话。 再听时却有点悲伤。 或许他早就该明白,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对方旅途中的一个玩笑罢了。 ...... 戒指做好的时候已入了秋。 胡天八月即飞雪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