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死吗?大不了和这世间一起同归于尽!” 阴森的地牢回荡着最后一句的尾音。 江月白全程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说,握着萧玉洺手腕的手微微颤抖着,渗出了汗。 萧玉洺这才发觉了江月白的异样,低下头,反握住了他的手:“你......你怎么了。” 江月白抿着唇,没说话。 萧玉洺盯了他片刻,忽然勾起嘴角,哼笑:“分神离体,北辰仙君很会玩啊,主身在哪呢,陪哪个情人呢。” 江月白好一会儿没动作。 日月湖上凶光冲天。 闻讯赶来的修士们加入了围杀阵,数万人同组的杀阵困住了魔尊一人。 洛锦趁着喘息间隙一把揽住江月白,飞身而起,掠过重重叠叠的人海,落在湖面停着的画舫。 船身被烈火烧断了一半,逆着红光的人脸极度凶残阴郁。 “随风,你出剑是要杀魔尊,还是要帮他挡杀阵?”洛锦倾身按着江月白的肩膀,把他压在断裂的船板,“你们在结界里待了整整半个时辰,该做的都做了吧?怎么,他是尺寸凶猛还是技术高超,让你这么快就芳心暗许?要你这么护着他?” 江月白感到洛锦这回动了真格,强烈的灵流顺着皮肤接触的地方漫开,把他压在地上一动不能动。 “他只是故意那样说,刺激你罢了......”烈火烧到了这半侧船,江月白的靴子都已经着了火,小腿一片滚热,“他什么都没做......” 洛锦完全不在意火烧,左手仍然死死按着江月白,右手动作粗鲁地撕了他的衣衫! 江月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:“你干什么。” “我干什么?”洛锦狰狞的笑在火里晃动着,“我不放心啊,我检查检查我的人被欺负成什么样了!你这么一副厌恶的表情,是觉得我连看一眼你都不配吗?” “你别这样......”江月白喘着气。 被火燎着的衣衫一撕就烂,洛锦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底映出了大光|裸肌肤的颜色。 阴森地牢里滴落了一滴脏水,砸在江月白的手背。 “你别这样......”江月白滚着喉结,“该解释的,我往后都会解释清楚......” “那你不如,现在跟我解释解释,”萧玉洺两只手一起握住江月白圈着牢门栏杆的手,防止他离开似的,“你为什么流这样多的汗。” 江月白抬起头,一滴汗水从发丝间滚了下来,顺着侧脸流:“小圆在哪里,说完我就走了......” “为什么要走,”萧玉洺紧紧握着他的手,额头抵着牢门栏杆,闻着江月白身上的淡淡汗水气味,忽然换了个称呼,“师兄,你别走,我有话对你说......” 江月白:“什么话。” 萧玉洺的视线跟随着江月白脸侧的汗,一起缓慢地滑到颈线,最后结束在衣衫下看不见的地方。 再抬起眼时,看到了江月白沾湿了的眼睫和碎发。 这张出尘绝世的脸,不适合沾水,不论是泪水,血水,还是汗水。 就像冷峻的寒冰不应该化开,融化成荡漾着颜色的春水。 这太恍惚梦幻了,勾引人心的美,很不像江月白。 又无比像江月白。 “那年我把你从醉仙窟搀出来,抱你去湖水里洗澡疗伤,你浑身也是这样的汗,全都湿透了,”萧玉洺第一次用这样缓慢、这样认真的语气说话,“但我其实根本没有给你洗身上的情毒和酒毒,也没有给你疗伤。” “嗯......别提旧事了......”江月白含混应着,但似乎又被什么干扰了思绪,一时没有再说别的。 “我就只是在水里抱着你,像小时候抱着你睡觉一样,”萧玉洺看着江月白汗水密布的脸,目光却是飘忽的,“但我那时候不是小孩子了。” “所以呢,”江月白打断了他,“你想说什么。” 萧玉洺的目光重新聚焦,落在江月白的眼睛:“所以你当时给了我一耳光。” 江月白没说话。 “很疼的一巴掌,”萧玉洺说,“半张脸都在渗血。” “我记不得了。”江月白有些心烦意乱,深吸口气想要抽回手,“太久的旧事了。” “你那时候意识不清,昏昏沉沉的,”萧玉洺继续缓慢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