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可不仅有松剑草,还有花,从华薇仙子那采的,十多种,入口是辛辣,回味是甘甜,绝。” 江月白听完这话,无奈地笑了笑。他如今喝着青芷配的药、还服着修络丹粉,不能碰酒,只能天天被御泽的酒香折磨。 对方还以此为乐。 “你喝过花酿的酒吗?”御泽忽然问。 “当然。”江月白说。 “桂花酿还是桃花酿?”御泽摇摇头,“凡间的那些俗酒可比我这灵酒差远了......” “紫藤酒。”江月白回答。 “还有这种酒?”御泽头回听说,“怎么个味道?” “苦的。”江月白说,“很苦。” “既然味道不好,那你为何要喝?”御泽又仰头喝了口甘甜灵酒。 “喝酒喝的本就不是酒。”江月白语气淡淡,“是甜是苦没什么所谓。” “喝的不是酒是什么。”御泽再次朝江月白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芦,“你是喝不着开始胡言乱语了?” “是人。”江月白双手交叠,枕在脑后,望着天上飘散的云,“喝酒看和什么人喝......和想一起喝酒的人喝,再苦的酒也是甜的。” “哟,”御泽拿开了嘴边的酒杯,“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啊。” 他侧身凑近了些,“比如和谁?” 江月白很久没回答。 御泽来了兴致:“你有心上人?” 江月白闭了眼,但笑不语。 “是谁?”御泽不依不饶,“既然有,就把她接上仙界来啊。她叫什么名字?是不是那个......” 江月白忽然开始剧烈咳嗽,把御泽后面要问的话全给咳没了音。 “啧,怎么咳嗽了?”御泽收了逗弄人的神色,口吻严肃了些,“听我一句,傍晚的时候还是回仙宫歇着,你现在是养身体的时候,不能被冷风吹。” 他放下酒葫芦就要去扶江月白,江月白却伸出一只手对他摆了摆。 远处仙风吹晚云,夕阳渐落山,山边晕开一片红。 御泽负手叹气,转身要走,忽然皱起了眉头,又转回来。 “小白,”他伸手指向天边,“你瞧那边......” 江月白半躺在山石旁,灵兽们都挤在江月白腿边,有的甚至踩上了他肚子。 他拍了拍几只灵兽的脑袋,示意它们下去自己玩,而后拂了拂衣摆粘上的灵兽毛,站起身,顺着御泽所指的方向看去—— 夕阳染红层云,可那红尤其的深暗,像流淌的毒血。 似乎不是仙境里该出现的颜色。 “我去看看。”御泽刚要踏云而起,远处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 他回身转头,见到一个人影在暮色里由远走近...... 青白翡翠的衣裙在傍晚的仙雾里渐渐清晰了颜色。 “今早不是送过药了吗?”御泽问来人。 “不是来送药的!”青芷神色不似往常端庄,此刻云鬓微乱,话音里还带着一丝气喘,“灵瓶仙池水从仙境门口放下去,天河现在连接凡界,有人要闯境门!” 青芷语气急促慌乱,但话音落时,却只得到一片死寂作回应。 御泽与江月白神色各异,但都不约而同地沉默。 御泽是错愕怔愣:仙界境门也是凡人能闯的?!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