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些。 秦翎又一次看向元墨:“元墨,去,把椅子给我撤了。” “诶诶,我不是那个意思,秦兄莫怪。”徐长韶赶忙开口,这来来回回地站起来,伤口都要开裂了,“这样吧,马上就到年下,我打算去隐游寺上香求佛,你们可否同去?” 再去隐游寺?钟言倒真的动了心思,也好,问问那白眉老和尚到底怎么回事,再看看寺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偷的法器。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,徐长韶坐坐就坐不住了,疼得一身冷汗。于是秦翎让元墨送他出去,并且定好了同去上香的日子,回屋后轻轻地捏了捏钟言的手:“明日……我吩咐绣娘来,给你做几身合身的衣裳,再有做几双过冬的鞋子。” “干嘛花这份钱啊,秦大公子的银子就这么多?”钟言拽着他的扇子坠,唉,自己这针线手艺还不如小翠的零头,是要好好学了。 总不能让外人看着秦家的大公子出去,骨扇高贵,触手温润,结果挂着一个填了艾草馅儿的包子,坠在下头左摇右晃。 秦翎没有言语,而是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来:“这……也不是我乱花银子,而是当初你嫁过来的时候我没问过喜娘你的身高尺寸,置办的衣裳小了。你比寻常女子高,又没裹脚,过冬的鞋袜一概都要重新再置。你喜欢什么样式,什么颜色,明日就和绣娘说,银子不必担心。” 钟言低着头,像害羞了。 “真的,我银子很多。”秦翎让他放心,“我一个人花不完。” “那也要省着些啊,往后那么多年呢。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,什么样式都可以。”钟言让他这几句话烧得心神意乱,除了师兄,哪有人这样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过。可师兄给自己的疼爱是兄弟之情,并非夫妻之爱。 “只是可惜了,你不喜红色,若是喜欢红色,冬日里在雪景中穿上一身……”秦翎没有说完,或许是男儿不爱穿红吧,所以小言不喜欢。他根本不知道这红色触他的气运,忌火命本身就悬着一口气,不能见那些。 “我穿淡色就好,反正衣裳多,我也穿不过来。”钟言观察着他的气色,心里总有个顾虑,怕他活不过今年的冬,“对了,徐长韶那人究竟和你什么过节?从前不好吗?” “也不是。”秦翎还在想他穿红的样子,在龙凤花烛下,面庞也被烘得微红,“他和我都是恩师的得意门生,只是我读书比他晚几个月,在我之前,徐长韶是恩师最为器重的人,颇有才气。” “你这是不是拐弯抹角夸自己啊?”钟言笑着问,“他颇有才气,结果又比不上你?” 秦翎万万没想到这层,他自来也不是自夸之人,这会儿却绞尽脑汁地想了想,最后说:“那自然是,你若不信可以随意翻看我的笔墨,我自然比他要好些。” “比他好多少?”钟言好喜欢看他较劲的那份严谨。 “好上许多。”秦翎不假思索地回答,反正在小言心中,自己不能让徐长韶比下去。 钟言怀着心事,小声地说了他一句“傻子”,也就只有这样实心肠的人才会这样比较,自己当然清楚他比徐家公子强多少倍。时候还早,钟言让他教自己写字,两个人又一坐一站,在窗棂的前头静默不语。 纸上留下了钟言的字迹,看着是比前几日写得好些,但仍旧算不上好看。秦翎反而不着急,慢慢地,执笔教他,反正自己还有很多个春秋冬夏,身子已经大好。 连续十几张白纸写满,全部都是一个“永”字,似乎这字能练就出一笔好字。钟言写烦了,让秦翎教他写名字,秦翎换了他自己用惯的好笔,取一张新纸,郑重地蘸了墨汁。 他拿笔很早,但从未有过这样紧张的时刻,生怕两个字写错了,生怕两个字写丑了。 “钟言……”秦翎很用心地写,写完又笑了,“你这样的名字我还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