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感应灯也不是很好用,但打着手电,十几年下来我也习惯了。” “走到二单元的时候,我就觉得不对劲了,好像有人跟着我。” “大概凌晨一点多,时候虽然说晚,但楼里有些住家也是这时候回来。楼里的居民情况你也能看得出来,好些人都是双班,要上夜班。可是这人是上完夜班回家还是一直跟着我,我能分得清。” “那声音就在我后头,和我隔着两个楼层,手里也有一个手电筒,悄默声儿地跟着我。” 钟言打断了一下:“那您怎么确定跟着的就是沈果呢?” 高正信又喝了一口茶,那一口黄牙就是他天天喝茶的证明。“因为他实习期都是我带着他巡夜。他胆儿小,可我往后也不能每次都陪着他,为了训练他的胆量我就让他和我差两个楼层,跟在我后头。这样我俩都能瞧见对方的手电筒光,他心里就踏实了。” “有没有可能是看错人?”王大涛问。如果真是沈果,他死得那样凄惨,被扔下去之前还在苦苦哀求,哭着说‘不是他’,那么这怨气成恶鬼之后不可能不伤人。 “不可能,这种隔两层楼巡夜的默契只有我俩有。”高正信说起来很是后悔,“多好的孩子啊。” 这就奇怪了,普通人见着鬼肯定害怕,可这位不仅没怕,钟言还能看出他非常遗憾,巴不得再见两次。 “后来他一直跟着您吗?您不怕鬼吗?”钟言问。 “后来又有两次,但是他都不吭声。鬼?我为什么要怕?小果生前就和我很好,况且又不是我害死他的,冤有头债有主,他就算找人偿命也找不到我一个老头子身上啊!所以你们瞧,我遇上他三次,他只是和生前一样跟着我巡夜,没有害我。可怜啊,他都死了还惦记着巡夜呢……明儿一早,我再去烧点寒衣给他。”高正信还挺有自己的鬼神观。 “也是,人正不怕影歪。”钟言点了点头,先和老人家套套近乎,听了这么半天,他也该提点要求了,“那您巡夜的时候,有没有在连廊或者楼道里,见过小孩儿?” “小孩儿?怎么可能……”高正信连忙摇头,“别看我们楼破旧,从前是一点儿事都没出过,最近也不知怎么了,撞邪了似的……” 是,确实是撞邪,钟言拿出手机:“我看和您挺有缘,聊得来,能否留您一个联系方式?今晚您再巡夜,能否和我保持视频通话?细节越多,我们越能帮沈果小同志翻案,虽然他人已经走了,可总不能背着这个罪名,要清清白白地离开人间。” 这一番话直接说到高正信的心坎儿里去了,这几天他听着邻里街坊议论小果,心口就很堵得慌,于是二话不说加了联系方式。刚刚加完之后,隔壁房间的谢达出来了:“监控找到了,过来看。” 要不是非要去查,钟言真不想去他的房间里看,特别是看到谢达满是泥垢的指甲。 隔壁房间应该就是监控室了,墙上一共有10台小电视,主要观察方位是楼里的重要通道,随时还能转换,但清晰度并不是很理想。监控录像很长,谢达并没有帮他们剪辑出来,只能慢慢调试时间去找,王大涛负责这个过程,而钟言看着那把布满可疑痕迹的椅子,就坐不下去。 他虽然是鬼,但他爱干净啊,小时候也有一段脏兮兮的悲惨生活,但娘亲教会他洗澡更衣。 飞练一直很乖,知道在外面办事所以不找麻烦,钟言便有时间静下心来,和王大涛一帧一帧地找。终于,他们找到了朱玲玲进入电梯的节点,王大涛立刻开启声音,放大了图像。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,画面开始抖动。 抖得厉害,甚至看不清楚电梯厢里发生了什么。上一刻还是朱玲玲按下10层的按钮,拿出手机刷页面,下一秒,朱玲玲已经走出了电梯。 “等一下!”钟言立刻喊停。 王大涛赶紧把视频暂停了。“怎么了?” 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