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细绳系得不紧,只需要一拽便能拽开,钟言怀着情等他下一步,终于…… 平时拿笔的手指,到了肚兜绳系结的地方,已经碰到了他敏感的皮肉。 钟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差点趴在他的胸口上。是了,他是男子,现下自己是女子,男子在床榻上总要做些什么,这不怪他。 “你这个……没系紧。”不料秦翎的声音穿透了这片红色的暧昧,直达耳边。 “啊?”钟言抬起头来。 “开、开了,你别怕,我给你系上。”秦翎扭过脸,两只手在她那段后颈上快速一动,将即将松开的肚兜绳打了个死结,最后如释重负地安慰她,“我没看着,这回就不开了。” “啊?”钟言一头雾水,彻底反应了过来,敢情他是要给自己系上,不是要和自己鱼水之欢。 “嗯。”秦翎点了点头,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收了回来,眼神虽然想要飘走,不敢直视,但又无能为力地落回来。都说肌肤近了,心也近了,钟言气他不解风情,可又觉着他有趣儿。大概是自己还不够修行吧,没学会师兄那般千娇百媚的功夫,所以这书呆子不上当。 “对了,既然你我已经……”秦翎想起一事,“我今日翻看黄历,月底就是好日子。你已是我妻,我也当履行为夫之责,陪你回家。” “哦……那……那好啊,只不过我家可没有秦家这么大,小户人家,怕是你不会喜欢。”钟言只能答应下来,若是不答应必定要起疑心。脸上的红和热度稍稍退了些,脖子后头的死结又系得太紧太深,快把他给勒死了。 连那些厉害的道士和马仙都没勒住自己过,这倒好,在床上让夫君勒住。 真是的,没见过这种傻人,这会儿钟言可完全信了他从前的话,他当真没有过亲近的大丫鬟。 趴在他胸口听心跳,左听右听,钟言听不够似的,忽然起来问:“我问你,刚刚你想什么呢?” 秦翎目光漂移,左手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腰上:“什么想什么,这话……” “就是你我亲嘴的时候,你想什么呢?”钟言直言了当地问,一下子掀开了秦大少爷的遮羞布。秦翎着急到鼻子都红了,钟言噙着笑,故作老练地问:“是不是很舒服啊?还是想我漂不漂亮?” 秦翎不知能不能说那事舒服,但他从未有过如此魂魄颤栗的冲动,方才有了。“……漂亮,我从未觉得你不漂亮。” “那我有多漂亮?”钟言摸了摸他的胳膊,比自己还紧张呢,胳膊都绷着。 秦翎跟着她深吸气,做了多大决心似的:“小言漂亮得……不像人了。” 钟言一下子笑出声,还以为他读了那么多书能夸出些好听的来,往后也可以和师兄吹嘘吹嘘,你找了个打仗的,我的情郎可是满腹经纶,没想到秦翎说这种傻话。笑声伴着床帐摇动的风情,铃铛也响了起来,正当钟言想要起身的时候忽然看出不对,怎么……自己的衣服上会有血? 鲜红的血沾到了衣裳下摆,滴滴成片,这一块,那一块,钟言立马起身,才发觉秦翎的大腿上已经红了一大片。 “怎么会?怎么会这样!”钟言急忙披上衣服下了床,“元墨!翠儿!” “你别急,我只是……那伤可能破了,不碍事。”秦翎扶着床慢慢地坐起来,“本来都快好了,兴许是我血热,一下子又坏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破的?”钟言将烛台举过来,“就是咱们那什么的时候?” 秦翎缓慢地点了下头:“但当时我并未觉出疼痛,你也见证了,我没觉着它有多疼。只是没想到血如此多,再上药就好。” 不,不可能,不会这样!钟言几乎要疯,是外人无法理解的疯魔,好似所有苦功都白费了,抓不住手中的缘分。这不可能是血热的缘故,每日用着自己调配的上好药材,伤口明明开始缩口又坏,说明此事并不是什么好事,而是厄运连连。为什么会这样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