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肖艳顾不得脸上的疼痛,浑身颤抖的望着瓷器片上的倒影,不愿意相信。 旁边的老妈子反应不慢,迅速扶起肖艳,拿干净的东西捂住伤口,去医院。 至于地上的江东城,两个人从头到尾也没有考虑一下,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。 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,所有的人都被肖艳撵出去了,只留下一个肖家带来的老妈子。 躺在地上的江东城,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脑袋上血液的流动。 他觉得,他大概是要死了。 在这一刻的江东城,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,要是没有肖艳,他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? 哪怕是到了这一刻,江东城依旧认为肖艳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错误,而不是他自己。 “爸———你怎么了?” “爸,你醒醒!” 江厦从外面进来,看着地上的江东城,慌乱的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。 可不管如何,这个只有七八岁孩子智商的江厦,用力背起江东城,出了家门,奔着医院去了。 一早上,江家的邻居听了一场戏,看了两场急救。 先是肖艳一脸的血,从家里跑出去,接着是江东成一脑袋的血,被江厦背着走出去。 不管大家多么八卦,看见两个人受伤后,大家还是上前去帮忙的。 在江厦背上的江东成,迷迷糊糊间,在江厦耳边说:“爸,只有你了。” 江厦根本没反应,在邻居的帮助下,把江东成送去医院,推进了手术室。 同一时间,一个不起眼的邻居,悄悄离开,拿起电话,向外拨通了一个号码。 电话另一头收到消息的江夏,道了一声谢谢,放下手中的电话,从面无表情到不自觉的笑了出来。 “互相伤害?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。” 江夏想到肖艳与江东成会有摩擦,但是没想到摩擦会这么大,按照邻居的描述,两人伤势都不轻啊。 “看来,是时候去探病了。” 江夏手边是一份文件袋,正是之前安宁交给江夏的。 这里的重磅消息,他还没有用,正在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,没想到上天这么照顾他,时机送来了。 不过不着急,先父慈子孝几天再说。 江夏将文件袋放进保险箱,准备去报社转一圈,如此感人至深的故事,怎么能不连载几天呢? 外面的热闹,在江夏有意的操作下,一直持续着。 江夏投资了报社,他找来文笔极好的人,将江东城和肖艳的故事,用化名,写成了连载的小故事。 而这两个人还不是故事的主角,只是为主角不断添堵的恶毒配角。 两个人的谐音化名,同音不同字,被很多有心人看的明白。 就在小故事连载的如火如荼时,肖贤找到了江夏。 此时,距离江东城和肖艳受伤,被送进医院,已经过去了五天。 五天内,江东城转危为安,或者说只是留的血多,实际上没什么太大的伤害,而肖艳则是脸上被缝了十几针,将自己锁在医院的病房里,每天疯疯癫癫的骂骂咧咧。 京市,一间茶舍。 江夏如约而至,没有早一分,也没有一分。 他如此的守时,与同样如此的肖贤在茶舍外正好走个对过,两人都知道彼此,但却是第一次见面。 “请。” “请。” 两人一同做了请的手势,一起走进茶舍的雅间儿。 两人相对而坐,客气的点了茶,要了几盘点心。 若是从外表看,真的会以为两位是相交已久的好友。 哗啦啦的倒水沏茶声,在静静地茶室内响起,肖贤端起一杯茶香四溢的茶,放在江夏的面前。 “试试?” “不喜欢喝茶。” 江夏拒绝,肖贤也不相劝,只是停下手里的动作,望着江夏问:“够了吧?” “不知道肖先生指的是什么?” “你懂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