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张瑛就成了两府之间最好的往来人。 “我早晨倒是掂了掂,像是小小的很重一块。”顾菀眼睛望着那荷包,很是好奇。 谢锦安闻得顾菀的形容,了然一笑,将荷包开了一点小口子,送到顾菀的眼前。 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顾菀就明眸圆睁,几乎要小小地惊呼出声来——虽然她未曾见过此物,但从上头流传出的沉厚铜光与猛虎形状,也能猜测出这是叶嘉屿带进京的靖北军的虎符。 “叶世子从前与我说过,若天子有命,靖北军自当遵从。”谢锦安将嗓音压低,好似从青山上流下来的一汪沉泉,清清澈澈带着说不来的低沉动人:“但危急时刻,靖北军私底下更认靖北王府的虎符。” 叶嘉屿将虎符交托于谢锦安,基本上就相当于认定了谢锦安是未来的潜龙,提前将几乎所有的身家奉上,孤注一掷。 顾菀面上涌起动容与郑重:“那咱们这次,可只许成功,不能失败的。”总不能辜负了旁人的一腔期许。 谢锦安眉眼湛然,亦万分慎重地颔首:“自然。” 说完这话,谢锦安微微一笑,于顾菀宽慰道:“这回与阿菀一起,定然是成功的。” “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情。”顾菀清浅一笑,说起自己的担忧:“若是武王的举措不慎被皇上发觉,叫皇上吩咐人将其拿下,那可就达不到咱们的目的了。” 皇上年纪渐渐大了,逐渐变软的心肠不止体现在对于谢锦安的暗中保护和教导上,还体现在对于太子和武王的处置之上——要是放在十年前,早在得知景州剿匪时,太子有纳山匪精要为私兵的想法,甚至不惜悄悄放过一马,让那些山匪精要逃走的时候,皇上就会即刻下旨,废了太子之位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等又过了半年,春闱受贿之事、元旦宴席之事接连发生,才借口软禁太子。至于武王,亦在景州剿匪之事上,特意派人阻拦剿匪之事的进度,就是为了给太子添堵,让太子所做的庸碌之事又变多一件。 所以要是皇上提前被人擒住武王,保不齐最后也只是一个软禁的下场,当真是有些斩草不除根了。 太子慵懦,武王相比之下可狠心辣手许多。 “不会的。”谢锦安摇了摇首,低声道:“阿菀放心吧,如今皇上夜不能寐。从前他靠着安神熏香入睡,到现在用得久了,只能浅浅睡上一两个时辰,就会被梦中场景惊醒。” “他每日撑着上朝已然是勉强之举,哪儿有空管武王露出来的细微不对劲之处。” 顾菀含笑点了头。 两人之间话音稍落,就觉得座下行驶平稳的马车微微一顿,有趋停的模样。 谢锦安将马车窗上覆着的帘子掀起一角,向外一看,同顾菀道:“到京郊行宫了。” “京郊行宫有一小段是连着温竹山的。”谢锦安不免想起那日在月下于顾菀的惊鸿一瞥,俊眉含情:“往后有机会,我带着你绕小路去温竹山捉兔子。” “这也是锦安小时候摸索出来的罢?”顾菀抿唇哼笑,眉眼间漾出一分俏皮的笑意:“我见过温竹山的兔子,机敏得很,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,就会钻进茂密草丛中的兔子洞里。” “我是捉不到兔子的,惟独喜欢在春日挖温竹山的春笋,再去献给祖母,好让庄子上的厨娘煲一份鲜鲜的春笋咸肉吃。” 谢锦安笑着接话:“好,那往后我去捉兔子,阿菀去挖春笋,就有春笋兔肉煲吃。” 正说着,外头就传来了小罗公公的声音:“奴才奉皇上之命,请肃王与肃王妃下马车,再引去京郊行宫的住所。” 顾菀与谢锦安彼此相视一眼,异口同声道了一句“多谢小罗公公”之后,就下了马车。 琥珀和小时子跟在身后,吩咐京郊行宫派来的 这第一日来京郊行宫,因着跟随臣工宗亲颇多,故而未曾安排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