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涧宗一顿。 燕折趁机挤上车,一屁股坐在白涧宗腿上。 “啪”得一巴掌,屁|股一抖。 白涧宗冷漠道:“你别太放肆!” 燕折浑身一麻,直接软在了白涧宗怀里,眼泪潸然落下:“您,您干嘛呀——” 白涧宗嗤笑:“只允许你打我,不许我打你?” 燕折一边控制不住地哭,一边想起昨晚他好像确实给了白涧宗一巴掌来着……真是酒壮怂人胆啊。 不过白涧宗竟然没把他切成肉片…… 燕折确信:一定是已经爱他爱到不可自拔了!所以舍不得! 他自动忽略白涧宗刚打他一巴掌,在车子启动前及时搂住白涧宗的脖子,才没被惯性甩出去。 白涧宗握住燕折后颈,拖远,阴冷对视:“别逼我把你扔出去。” “您不想知道我昨晚梦到什么了吗?” “……” 燕折一边哭,一边委屈道:“我梦到自己被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,有人威胁我,不听话就杀掉妈妈。” 白涧宗脸色骤沉,如有暴风雨来临。 他手上力道发紧,一字一顿地问:“哪个妈妈?” 燕折和白涧宗已经订婚,除非其中一方身亡或出现极其影响声誉的大事,否则结婚都是铁板钉钉的事。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,白茉对燕折来说也算是母亲。 致命的脖颈被人抓在手里,燕折有些不自在,缩了缩脖子。 白涧宗见状,阴着脸松开手。 燕折抹了把眼泪:“您要不再抓抓?挺舒服的,就是有点痒。” “……” 燕折见白涧宗没有满足他的意思,才嘟囔着说:“我不知道妈妈是谁……” 他看了眼白涧宗的脸色,小声道:“但感觉和之前在梦里喊我崽崽的是同一个人。” 他其实没跟白涧宗说过梦到一个女人喊他崽崽,但白涧宗却并没有对这句话表露出任何意外的情绪。 狗东西,还说没偷听。 白涧宗闭了闭眼,压抑着情绪问:“还有呢?” 可能是时间比较久远,又或许那段记忆是原身最不愿想起的回忆,因此十分模糊,细节也很少。 但燕折还是详细地把每一道感受都说了出来: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做梦,感觉环境很封闭,也很压抑,又有点像在海里面……” 白涧宗并没有制止燕折的胡言乱语,静静听着。 “威胁我的是个男人,他在我面前……”燕折的眼神不自觉染上了些空洞,“杀了一只猫。” 白涧宗呼吸一滞,眉眼间尽是阴郁。 许久之后,燕折才回神,打开手机给白涧宗看了张照片:“大姐发给我的,说是我以前画得画。” 白涧宗垂眸:“……这什么?” 燕折的眼泪已经止住了,他揉掉下巴上的泪珠:“您仔细看看,这上面像不像一张巨大的嘴?” 白涧宗:“……” 燕折努力道:“这像不像一个桌子,桌子上像不像有个女人?” 白涧宗:“……” 燕折:“不像吗?” 白涧宗周围的氛围更压抑了:“我妈长得没这么……抽象。” “……反正这就是我的梦了,不知道和十四岁以前的记忆有没有关系。” 燕折决定换个话题:“您父……杨先生和您做过亲子鉴定吗?” “……没有。” 燕折一愣:“那他怎么确定您和他……没有血缘关系?” 白涧宗眼底黑沉:“因为婚礼当天,他喝得烂醉,在休息间沙发睡了一夜,但第二天早上却发现……” 燕折心脏猛得一跳。 “却发现我妈的脖子上都是吻痕。”白涧宗往后一靠,闭上眼睛,“我妈那晚也喝了酒,一直以为和自己在婚房睡觉的人是杨岁安。” 杨岁安大发雷霆,他那不值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