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叔!你骗鬼吧!」江微雨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宇文涟摸脉摸脊椎摸腰摸了老半天,一脸被讹钱了的样子,不满道:「这腰伤明明好转了大半,腿好好的,怎么可能没办法走路呢?」 宇文涟听见「大叔」二字时眼底闪过了慍色,仍然耐着性子纠正:「哥哥我还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孩子,别把我喊老了。」 江微雨向来直肠子,但是她自己也有一套礼仪:「你看上去就比我师父大点吧,叫哥哥太失礼了。」 虽然是不看脸色的那种。 说到这里,宇文涟抓紧机会探问:「你师父是谁呀?」 「我师父就是我师父囉!」 「我的意思是,你师父的大名是?」宇文涟问。 江微雨偏头想了想:「师父姓藺,名字我不知道,我只叫她师父。」 古倾川不可思议道:「江姑娘,你拜师的时候都不用知道师父名字吗?」 「我没拜过师呀!」江微雨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:「我打小就是师父带大的,师父就像我的娘亲,有谁会喊自己娘亲名字的?」 有道理,但是有多少人会不晓得娘亲名字的?主僕二人对看了一眼,眼神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,却没有直接把话说出口。 看来江微雨并非有意隐瞒,她是真的不知道。何况她只是个外姓门生,对于藺氏宗家内部的事情知道得更加不多了。 「也许真的是我的错觉,藺氏里会动不动拿针戳人的大夫,除了我和梧音,应该挺多的。」古倾川半放弃地打趣道。 然而这句玩笑话却被江微雨听了进去:「这位大伯也是藺氏的人?」 大伯宇文涟暗笑。 古倾川没留意到轮椅上那位的表情,逕自答道:「是。」 「别瞧他这样,他可是藺姬老夫人收的唯一外姓门生呢!」宇文涟道。 江微雨想了一下,老夫人收的门生「啊!我想到了,师父说过老夫人收过一个不肖子弟,偷了传家宝册,难道就是你!」 宇文涟大笑出声,丝毫不给古倾川留一点面子:「到底到底有多少门生知道这段不堪往事?你这是出息了啊!」 「早在老夫人生前我就还回去了!」古倾川无奈:「亲自登门归还!」 江微雨盯着古倾川看了一会儿:「嗯?不对呀,既然你是老夫人亲自收的门生,怎么老夫人走的时候我没见着你?」 闻言,宇文涟好笑道:「怎么?莫非你在场?」 就连古倾川这种跟藺姬老夫人有亲戚关係的都这么晚才得知死讯,何况是其他后来的外姓门生,心想着小姑娘肯定只是在拉关係,却没想到她点了点头:「嗯!我在!」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