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的体力比一般的青壮年要更好,背着她绕曲折的小路走了二十多分钟,还能脸不红气不喘。 倒是余禾开始无聊了,她甚至促狭的逗弄起杨怀成,拿着随手揪断的狗尾巴草轻轻的扫过杨怀成的耳朵,从耳廓一直慢慢扫到耳垂。 原本形状姣好的,安安静静的耳朵,被余禾玩弄得渐渐红了起来。 可是杨怀成的脸上却看不到什么反应,仿佛余禾的举动没有影响到他。 余禾深觉自己的捉弄失败了,她颇为不服气的凑到杨怀成耳边,吐气如兰,“你是木头做的吗?这都没反应。” 天可怜见,余禾这次真的只是单纯抱怨,压根没存任何逗弄的心思,但是她却猛然察觉杨怀成的呼吸一紧。 在余禾还凑在杨怀成耳边,两个人保持很近的距离时,杨怀成突然回过头,不出意外的鼻尖相触,他的唇拂过余禾的下巴,被触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,她的唇上甚至还留着触感,能天外游神的想,原来杨怀成的唇也是软的。 他们彼此之间气息交融,余禾映入眼帘的全是杨怀成,闻见的也是杨怀成身上夹杂着皂角清爽香气的体息。 就好像自己完完全全被杨怀成笼罩着。 原本还占据上风逗弄杨怀成的余禾,惊觉两人之间的相处已经反转,主动权似乎回到了杨怀成手里。 杨怀成的目光落在余禾白皙漂亮的面容上,尤其是那双和小鹿似的纯澈眼睛,懵懂无知的勾引着人的心弦。他的喉结滚动,清朗的嗓音晦涩,“禾禾,我也是男人,不要把我想得太高尚。” 余禾因为变故而乱成浆糊的脑子,朦朦胧胧的意会到一点,她刚开始逗杨怀成的动作,还有后面贴着杨怀成耳边说的话,似乎都带着点歧义。 她不由暗恨,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干,就是单纯捉弄他而已,明明是他自己想歪了! 呵,该死的男人,天下乌鸦一般黑,余禾在心里气愤的想到,把错都归咎到杨怀成身上。 不过,经过杨怀成这么一说,余禾倒是真的不敢乱动了。 难得看余禾乖乖待着,也不梗着脖颈气他,杨怀成因为她而躁动的心情稍有平复,他克制着自己的念头,动作极为温柔的拭过余禾的眼尾,他安抚她,“很快就到你家了,处理过伤口就不会疼,你不是喜欢吃上次我给你带的饼干吗,我家里又寄了些来,都给你好不好?” 他帮她把头发挽到耳后,语气是能蛊惑人心的温柔缱绻,“乖一些。” 可以说杨怀成深谙余禾的性情,一连串下来,余禾哑然无声。 看似是余禾在发脾气折腾杨怀成,可实际上谁把谁吃得死死的,真不好说。 余禾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,她想发脾气折腾杨怀成,可是却找不到理由,只好丧气的把脸靠在杨怀成背上,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不怀好意的余禾在心里幼稚的想,重死他! 剩下的路说来不算长,但也不短,可没了余禾的捣乱,走得快了许多。 两人很快就到了余禾的家里。 他把余禾背进房间,熟门熟路的样子,让余禾很怀疑以前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,自己是不是经常偷偷带他回家。 不过,余禾恢复现代记忆以后,就记不清过去的事了,也不知道两人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。 严格来说,这里虽然简陋,却也算余禾的闺房了,杨怀成从进来开始就目不斜视,而是握住余禾柔软细腻犹如白玉的小腿,打量着余禾精致的脚踝和圆润可爱的脚趾上的伤口。 虽然都稍微清洗过了,但看起来还是很严重,有一些是因为不小心摔伤的,但还有一些已经开始愈合,看起来像是长期摩擦出来的伤口。 “你的鞋子不合脚吗?”杨怀成在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,竟然看出了原因。 余禾点点头又摇头,有些委屈,“合脚,但是很硌,而且做鞋的料子太粗糙了。” 杨怀成的目光落到了被他放在床脚的鞋子上,黑色的千层底布鞋,因为走山路和不小心摔倒,上面沾了不少灰,但布鞋的针线密实,是余禾的母亲何春花一针一线亲手缝的。 现在多数人还很贫困,比起余禾,村里不少人只能穿草鞋,余禾的黑布鞋可能用的料子是何春花贪便宜买的,但是倾注的母爱在细密的针线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