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地盘相当于历史上荆南镇全盛时的完整版了。 此人在南方的澧、朗等州为割据势力所控制的情况下,仍然一门心思往川中钻营,简直不知死活。 而且,这些年与邵树德的关系也很冷淡,难不成想以后“各帝一方”? 让折家给他们施加点压力也好。 这个方向,邵树德不打算投入嫡系资源。这就和蜀中一样,路途远而艰,必须给予大将全权,容易割据自立。 与其这样,不如让折家去折腾。能打下多大的地盘是他们的本事,有姻亲这层关系在,总能与朔方军维持一个相对良好的关系,这就够了。 等到日后天下局势明朗,折家自然会做出明智的选择。 “听闻朔方军近日已与宣武军交战,不知汴兵战力如何?”聊完均州之事后,折嗣伦很快把话题转到了当前战局之上。 “据拷讯俘虏得知,汴军主帅非张全义,而是葛从周。其人从汴州带来了三千余骑,全权统筹河南府战事。这人,不可小视。”邵树德说道。 “哦?妹婿竟如此看重此人?”折嗣伦有些惊讶,道:“某在凤翔,亦只听闻汴军有大将朱珍、丁会、庞师古、胡真四人。葛从周小有名气,但怕是地位不高,只与朱友恭、张存敬、郭言、霍存、张归霸、杨彦洪、贺德伦等人差相仿佛。” “英雄未得其时也。”邵树德说道:“正如河东军之中,薛志勤、康君立、李克宁等老人占据高位,李存孝、李嗣源、周德威等将未有出头之机一样。而今天下鼎沸,战事方炽,这些人早晚会一飞冲天。” 这话说得在座诸人都有些惊讶,不过想想也确实如此。 就像邵树德信任卢怀忠、李延龄、任遇吉等元从老人一样。如今天下各个军头,第一要务是防止手下人造反,肯定是先紧着老人用。但随着战事日渐胶着,最终还是会让有才能的人上位,此乃必然。 葛从周是尚让旧部,投降朱全忠时不过是一介军校,地位并不高。但现在也慢慢起来了,多次担任救火队长,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,日渐受到朱全忠的信任。 杨师厚目前的地位甚至比葛从周还要低,但正如锥处囊中,早晚要冒头的。朱全忠对其还算重视,派到附庸藩镇忠武军那里为将,日后应还是有机会的。 “妹婿准备何时大举东进?”折嗣伦又问道。 邵树德让人拿来了地图,起身离席,指着上面标注的各州各县,说道:“武威军刚走到坊州,侍卫亲军已抵华州,铁林等三军刚出延州。灵州还有一些人马在调动,但他们不会出镇,只有定远、天德二军前往渭北戍守,丰安军开往绥州,经略军不动,留守灵州。” “短时间内能赶来陕虢参战的,也就只有都护府亲军司辖下的两千步骑了。而且这支部队,还要留在华州、京兆府一带押运粮草,十五万夫子转运粮草器械,单靠义从军照应,多有不足。况且,某想将义从军调来陕虢。” 兵力不足,是邵大帅目前面临的最大苦楚。 但凡征战,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,都必须先完成兵力集结。 此番征战,邵树德直接扔下大部队,只带着骑兵星夜兼程,赶至潼关,根本谈不上集结兵力。 “河东也在催我呢。”坐回来后,邵树德笑道:“义兄的使者昨晚刚到陕州,言河东军经苦战后攻破怀州河内县,已与朱珍所部在孟、怀之间大战数场,互有胜负。我也不知真假,或许有掩饰在内吧。河东大军六万有余,但成分复杂,全忠兵多,据闻遣兵八万之众,义兄攻势受阻之后,多半已僵在那里了,急需我从侧翼击破河南府,抄截朱全忠之后路。” 折嗣伦仔细地听着。 “前几日,葛从周在崤山设伏,不过未能竟功。其人目前还逗留在那一片,以山地为凭,当大道阻我。”邵树德继续说道:“当然,或许只是虚张声势,主力业已遁走也未可知。今日刚刚收到消息,前潞州叛将冯霸率步骑两千余人自郑州而来,蔡州方向亦有援军北上,进入汝州,汴军也在陆续集结呢。” “冯霸所部应是善战,然蔡、许、陈诸州北上之援军,以州县兵居多吧?”折嗣伦问道。 “蔡兵勇悍,未可小视。”邵树德说道。 “妹婿欲继续屯兵陕虢,以待主力汇集?” “不能拖了。”邵树德叹了口气,道:“小郎且为我镇守灵宝、陕县一带,我自领铁骑、顺义、华州兵东出,会一会葛从周。李克用那脾气,小郎日后自当领教。他既遣人来催了,我再按兵不动,他就敢直接撤兵回晋阳,然后与我再不往来。” “有义从军在潼关,我自领折家子弟守陕虢,还有侍卫亲军机动策应,后路问题不大。”折嗣伦沉吟了一会,道:“然华兵以新卒居多,并不善战,一旦溃败,或动摇全军士气。” 折嗣伦这话也不无道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