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虽然嘴上答应,却又有点迟疑,担心他们之间会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。 “放心,你快去吧。”他还是像从前那么敏锐,我想任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 我和他道了别,快速走去接热水,生怕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冲突,所以接完热水后连忙原路返回。偏偏刚巧不巧路上遇到了一个工作上认识的熟人,不得已聊了几分钟,等我回到病房,只见桌上放着那个果篮,而曲歌已经走了。 顾永源坐在床上看着我,然后问我:“你猜刚才谁来了?” 我佯装不知道地问道:“谁来了?” “曲歌。你没想到吧?我也没想到。他居然会来看我,他该不会是来看你的吧?”顾永源问我道。 “好歹认识一场,听说你出了意外,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。他和你说什么了?”我又问道。 “说了些奇怪的话,我也没听懂。他说什么懂你的选择,希望你和我幸福之类的。他这是什么意思?他不是早就订婚了吗?”顾永源一头雾水地问我。 从曲歌订婚后,我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曲歌。所以,他对曲歌的印象依然停留在那个时候,对后来我们之间再有过的种种都不了解。听曲歌这样说,自然是觉得疑惑。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永源的话,于是我岔开了话题,和他聊起其他的事情来。 等我再出去四处张望的时候,曲歌已经不在医院了。那天晚上,我收到了他的一条短信,他在短信里说,他已经和黄明明退婚了,他也明白我如今的选择,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,他说他释然了。 最后,他留给我一段诗句,是陆游当年写下的那首经典的《钗头凤》:“红酥手,黄縢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。东风恶,欢情薄。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、错、错。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浥鲛绡透。桃花落,闲池阁。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莫、莫、莫!” 我看着这一字一句的辛酸,想着他在手机输入法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这首诗时的心情,心疼得仿佛窒息。 宋松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了,也不知道曲歌为何执意把他的股份给我、而我执意不要。最后,万般无奈的他拿出一笔钱来买下了曲歌的原有股份,这件事这才告一段落。 没多久后,顾永源也出院了。酒吧依旧照着原来的模式继续营业着,顾永源出院后考虑到日常的不便,干脆直接吃住都在酒吧的办公室里。因为行走不便,他渐渐适应了杵着拐杖的日子。 顾永源出院后,陈珂的孩子很快便出生了。自从她和冯毅顺理成章地完成求婚、见父母、订婚、结婚一系列的环节之后,孩子也顺顺利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。孩子是一个健康的男孩,比预产期提前几天出生的,生下来6斤的体重,皮肤很白眼睛很大,是一个漂亮的男宝宝。至此,陈珂终于获得了圆满的幸福。 孩子的出生是2011年里最大的喜事,也是我们这个小团体里第一位后辈。孩子的出生让我们大家都十分欣喜,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,我们便把他当成了心肝宝贝。 我的房子刚好在这个时候也交房了,我和妈妈商量后,开始找装修公司确定装修方案,着手准备装修的事宜。妈妈对我和顾永源的事情采取了默认的态度,只是我和顾永源之间却谁都没有挑明,大家都按照原来的模式轻松地相处着,我知道他的思维一向不同于常人,他也不会用常人的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什么。 我每天忙完工作后都会去酒吧帮忙,他一开始因为脸上和腿伤很少下楼,只是在楼上通过监控遥控着下面的一切。后来,在我的鼓励下,他开始渐渐以新的面目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,渐渐地他不再需要拐杖,只是走路会有些微微地瘸腿。 所有人都渐渐默认了我们两之间的关系,但是,半年过去了,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牵手。他从不对我有任何越轨的动作,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独处,他也只是偶尔轻轻地抚摸一下我的头发或者脸颊。 我知道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