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进去看看他吗?”她故作冷静,让自己看上去是很清楚里面的人是谁的样子。 如果里面真的是瞿榛,她也不会引起怀疑,如果里面不是,她也可以借口说是找错病房了。 两个士兵看了瞿苓的身份证和合照,将她的身份证和手机递回去,为她推开了病房的门,“请进。” 瞿苓颤抖着手接回自己的东西,她很清楚,这扇为她推开的门,代表着什么。 里面住的人,真的是那个逾期未归的骗子。 “你小子······”瞿榛躺在床上,左手手臂打着厚厚的石膏,笑着骂站在他床尾的人。 目光左移,看清来人时,他话语滞住,连脸色也沉下,“谁通知你的?” 病房里的空气,似乎在一瞬间凝固。 瞿苓怔怔看着他,看着他下巴长出的胡茬,看着他手上厚厚的石膏,看着他变长了一些的发。 原来半个多月,伤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那么多。 眼圈红透的瞬间,瞿苓低下头强忍着哽咽,小声开口:“我路过······听见你的声音。” “妈的。”瞿榛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,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对着床尾的人开口:“愣着干什么?去拿保密协议啊!妈的,你的人怎么守个门都守不住?” 瞿苓这个时候,才看清床位站着的人是谁——是有过一面之缘,在瞿榛的公寓里一起吃过饭的田飞翔。 田飞翔也没琢磨明白瞿苓是怎么被放进来的,他挠了挠头,吸了口冷气。 紧接着,就连忙去身后的沙发上摸自己的包,翻找随身携带的保密协议。 一边找,一边细细碎碎地念叨:“谁他妈知道这么寸······能叫你遇上这事?” 瞿苓是在完全懵懂的状态下,签下的保密协议。 她全程都只能无助地看着哥哥,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。 在哪里写字,在哪里按手印,都是他一句一句教。 “行了,你回去吧,我伤好了自己去跟老大解释。”瞿榛看着妹妹签完保密协议,才对田飞翔翻了个白眼,“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,让门口那俩自己做一百个俯卧撑,真敢乱放人进来是吧?” “行行行,你没事就行,我也得回去了。”田飞翔不想掺和这两兄妹的事,收拾东西拔腿就跑。 瞿苓就站在哥哥的床边,像个做了错事被家长抓住的小孩子,低头一言不发绞着自己的手指。 沉默之间,她心绪又开始乱飞。 她是不是给哥哥惹麻烦了? 好像是的,他都受伤了,还要给她收拾烂摊子。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?为什么连受伤了都不能和家里人说? 如果她今天没有误打误撞进来,是不是他会永远对她保密这件事? 所以之前他有一段时间三四个月没有回家,也是在养伤吗? 她什么都不知道,连他受伤,她都不知道。 泪水忽然就断了线,大颗大颗往下坠。 “老子没死呢,哭什么?站着干什么?要给老子三鞠躬默哀了?” 床上传来男人淡淡的嗓音,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平息,他开口时没有一点烦躁和责怪,只有一如既往的散漫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