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徐彦洹说。 此刻徐震已经确定徐彦洹不会把他怎么样,笑得更猖狂:“那我不离,我就不离,有本事你把我捅死啊,你不是拿着刀想杀我吗?” 唰唰几下,徐震把文件撕成碎片,扔在地上踩了几脚,“你不敢,所以你和你妈永远都别想摆脱我!” 意料之中的结果。 他甚至可以预见到,即便离婚诉讼成功,白薇和徐震解除夫妻关系,也无法彻底摆脱。 许多年前,大概是徐彦洹还在上小学的时候,有一次徐震回来要钱,也是这样把家里砸得凌乱不堪。他被徐震打得站不起来,白薇扑过来把他护在怀里,他从母亲胳膊的缝隙中看着面前疯了似的男人,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——把他杀掉。 只有把他杀掉,让他躺在棺材里,盖上盖钉死,再推进焚化炉,他和母亲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。 就在刚才,他曾不顾一切要将想法付诸实践,哪怕他知道一旦动手,自己的人生便坠入深渊的尽头,再无重回光明的可能。 是俞心桥,那个如太阳般耀眼的少年,阻止了他。用炽热温暖的拥抱,困住了即将冲破身体的邪恶灵魂,让他松掉了握着利刃的手,把他从悬崖边缘拽了回来。 徐彦洹想起暗自做下过的承诺,哪怕心脏被一种沉重而冷冽的情绪拉扯,也咬紧牙关,竭力将自己束缚住。 见他没有话要说,徐震拿起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叠人民币,边数边说:“早这样不就好了,何苦每次都闹一场?” 他冷哼一声,“作为你老子我提醒你一句,别再挣扎了,别妄想靠读书翻身做什么人上人,咱们这种人基因低劣,从根上就是坏的,爬上去也得摔下来,爬得越高还摔得越重,何苦呢?” 数完钱揣兜里,走到门口,徐震想起什么似的回头。 “你那姓俞的同学,是不是很有钱?” 徐彦洹浑身一震。 “上个月你去找他,我跟到他家门口,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,爸妈都不在这儿?”徐震啧一声,“下回没钱了把你这同学约出来,你要是拉不下脸,我来……” “他没钱,那房子不是他家。”徐彦洹道,“我跟他也不熟,你别去找他。” 徐震哼笑:“不熟就手拉手?我看你俩都快抱一块儿了。” 是俞心桥生日那天晚上,徐彦洹给他送礼物,在他家门口逗留了几分钟。 没想到会被徐震跟踪。 “你看错了。”强行按捺住心脏失序的跳动,徐彦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与平时无异,“他是转学生,很快就要回老家了。” 徐震挑眉:“那正好,我有个哥们之前绑了个有钱人家的小孩,从小孩父母手里讹了一大笔,趁他还没回去,我们父子俩谋划一下,你提供行踪,我来……” 徐彦洹快步走到门口,拦住徐震去路:“你别动他。” 徐震又笑了,心说到底是年轻人,沉不住气,在意都写在脸上了。 “要是刚才你没揣我一脚,兴许我还能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给你个面子,你也知道我吃软不吃硬。”抓到徐彦洹弱点的徐震故意拿乔,揉着作痛的肩膀,“现在我一肚子火,你倒是说说,该怎么让你老子我消气?” 徐震要的无非是钱。 徐彦洹快步走回屋里,从杂物堆里摸出一本书,翻开外封书皮,拿出藏在里面的银行卡。 他把金额和密码一并说了,徐震接过卡,眉头一皱:“就这么点儿?” “就这么多了。” 这些是徐彦洹打工攒的学费。 “也不够花几天的,我看咱们还是计划一下,把你那有钱的同学绑了,出事大不了都推到我身上,到时候我提前办个假护照,拿到钱就跑……” 越是穷途末路的人,越是天不怕地不怕,人命在他们眼里更是如同草芥。徐彦洹上次去地下赌场打听时听过徐震口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