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洹来说应是不小的一笔开销。 “谢谢。”俞心桥由衷地说,“其实不用给我准备礼物,你能记得就够了。” 徐彦洹“嗯”一声,似是认可他的说法:“没有特地准备,来的路上捡到的。“ 俞心桥刚扬起笑容的脸顿时垮掉,干巴巴地哈哈两声:“那我建议还是放回原处等失主回来找。” “不必了。”徐彦洹说,“我问了一圈,没人要。” “……” 偶尔也能get到徐彦洹一本正经说胡话的冷幽默,哪怕听起来不仅不好笑,还十分欠揍。 俞心桥把手套拿出来,小心地往手上套:“没人要我要,我最近用手过度,刚好需要手套。” 他没把过度用手的原因告诉徐彦洹,又想幸好没进屋,设备和磨到一半的原石就摆在客厅,提前知道就不算惊喜了。 徐彦洹也没问,沉默地看着他把手套戴上,原本细长手指被毛线包裹得臃肿,倒有几分饱满的可爱。 让人很想牵一牵。 只是这么想,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忽然伸了过来,覆在他手背上。 “好暖和啊。”俞心桥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,“你怎么不给自己也捡一双?” 徐彦洹心脏陡悬,仿佛那手摸到了他的脉搏,若不是隔着一层,又要让他脱缰失控。 就在这时候,俞心桥像是察觉到什么,眉头一皱。徐彦洹也看见他鼻子下面缓慢地垂下一道殷红。 旖旎瞬间被打散。 俞心桥忙低头在口袋里翻找面巾纸,没找到,正犹豫着要不要用手去擦,下巴被温热的手指捏住,一抬,徐彦洹的另一只手伸过来,拇指轻揩去鼻血,手掌张开,虎口对着鼻孔一捂。 这下,血没地方可流,连呼吸都不通。 俞心桥不得不张开嘴喘气,对着徐彦洹的手心,用一种类似被“锁鼻”的姿势。 “看来不是因为大补。”俞心桥这会儿才迟钝地想起,“只要一入秋,我就容易流鼻血。” 北方冷天干燥,以前在首都的家里,必须开着加湿器才能过冬。 “先别说话。” 徐彦洹替他捂了会儿,拿起还没戴上的一只手套,换上继续捂着。 俞心桥试图阻止未果,眼睁睁看着手套沾血,心也在滴血:“那是我的生日礼物……” 徐彦洹几无犹豫地说:“给你换一个。” 俞心桥立马抓住机会得寸进尺:“那你接受我的追求。” 徐彦洹:“……” 意料之中的反应,俞心桥早已习惯,也不灰心,索性再换一个:“那我想知道,那天你为什么亲我。” 问完就后悔了。 其实徐彦洹当场已经给过答案,现在又翻出来问,总归有点为难人的意思。 而且,俞心桥也怕听到比“免费的”还要伤人的回答。 问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,无法像微信消息一样撤回,俞心桥只好用物理方法,抬手,掌心虚按在徐彦洹嘴上。 场面有些滑稽,一个被按住鼻子,一个被捂住嘴巴,仿佛在进行某种法事。 俞心桥却笑不出来,他说:“别说了,就当我没问。” 徐彦洹鼻息微热,一下一下地扑在手背。他的眼睛露在外面,一瞬不瞬地看着俞心桥,像深夜的海,浪潮之下藏着无数暗礁。 让人觉得不可接近,又似乎没有距离,像现在这样,伸手便可触碰到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