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,他龙章凤姿,英睿自若,丝毫不为蕃人气焰所慑,对边境的形势知悉极深,理义严明,赢得了朝臣的盛赞。 相较之下,大皇子李涪越发暗淡,他虽有仁善的名声,却屡屡多病,理政平庸,从未展现出皇长子该有的英明与魄力。 就连荣乐公主从洛阳玩乐后归返,前来探望李涪,也无心道了一句,“父皇近年精力不济,好容易肯放权,皇兄偏偏多病,不然和谈之事该由你出面,哪会让五哥得风头。” 李涪现出三分无奈,“我这身子骨不争气,有什么办法,五弟能为父皇分忧,我也觉安慰。” 荣乐与李涪一母所生,比其他兄妹更亲近,看不惯兄长的软懦,不以为然道,“御医总说皇兄生病是肝气郁结,忧思过度;你是皇长子,未来的储君,烦扰何必闷在心里,只管拿出气势,重重责罚那些势利小人。” 李涪摇头苦笑,“父皇从未说过立何人为储,如今让五弟代政,心意不言自明,朝臣大多也看出了风向,五弟确是比我优秀。” 荣乐听得不快,忿然道,“按例长子为储,就算父皇未立诏,皇位也是你的,哪能一声不吭,缩着任旁人出头,教一群奴才认错了主子。” 李涪似被吓住,赶紧摆手,“你要为我着想,千万别说这种话,不提这些了,你方从洛阳归来,正好我也病愈,过几日在乐游原举宴,多邀些宾客,就当给你接风。” 荣乐公主素□□乐,略欢喜了两分,口中嗔道,“又没什么新鲜,年年是一样的人。” 李涪确是一位贴心的兄长,含笑揶揄,“之前不是有合眼的,难道已经腻了?” 荣乐公主动了气,“别提那陆九郎,我想让他陪着玩乐,五哥大动肝火的将我训了一顿,一点也不顾念手足之情。” 李涪拧起眉,笑叹一声,“那就罢了,五弟受宠,闹到御前也是你吃亏,不如瞧我府上的侍从,有相似的只管带走。” 陆九郎不仅俊朗出色,更胜在心思灵巧,说话格外动听。荣乐本来淡了,给他一提又心痒了,悻悻道,“其他的不是蠢就是呆,哪有半分相似,当初还是皇兄说五哥身边的人不错,我才留了心,你可得帮我。” 李涪啼笑皆非,一脸的冤枉,“我不过看他生得俊,随口一说,哪知你就迷上了,五弟可不好说话,我出面他定要疑惕的,哪敢犯忌讳。” 荣乐向长兄撒娇,“我不管,皇兄定要想个法子。” 李涪不动声色的试探,“这般喜欢,总不成想让他当你的驸马?父皇已经给你定了汪琮,最近将他升了右拾遗,赐绯,再提一级就可以成婚了。” 荣乐听得怫然不快,“汪琮无趣,好歹是士族子弟,做驸马还使得。我嫁陆九郎做什么,一个寒门出身也配尚公主?让他陪着一乐罢了。” 李涪目光一闪,“既是如此,你趁着宴会,私下向右军统领季昌求借人一个月,这份面子应该会给,只要他点头,五弟也不好拦,不就成了?” 荣乐公主大喜,立时赞起兄长来。 第81章 乐游原 ◎韩七,我不骗你◎ 长安今夏最受瞩目的邀游,莫过于李涪的乐游原之宴。即使不得帝心,他也是深孚众望的皇长子,此次游宴又不拘规格,名门世族与公卿竞相而赴,盛况空前。 韩昭文上书不得回复,难免焦灼,打算借盛宴向重臣探问,一早就起来准备,又让司湛去催促妹妹。 司湛鲁莽失了玉,虽然韩氏兄妹并未深责,心底也不好过,尤其是几日来韩明铮皆未晨练,不重要的宴请也推了,司湛怕她嫌恼了自己,惴惴的在楼外等候,又致了一次歉。 韩明铮的话语从房内传出,“你不必介怀,那人一向狡赖,这次就当长个教训,激你喝酒的人也非好意,以后还是离远些。” 司湛懊悔又担忧,旁人皆当将军善饮,一旦失了玉,酒宴上就麻烦了,他讷讷道,“我听他们贺陆九郎高升,还说到右军统领季大人不好惹,姐夫不是与季大人相谈甚欢?或者——” 韩明铮的声音略淡,“二哥怎么说的?来了长安一言一动都要慎重,哪能为芝麻小事搅入朝中暗斗。那些大人明面亲善,骨子里多少算计,你当是好相与的?” 司湛实在难抑忿气,“可姓陆的强夺他人之物,就算是四品官,比韩家也差远了,凭什么欺负我们。” 韩明铮停了片刻,话语骤冷,“你在河西安然惯了,旁人稍加衅弄就忍不了,忘了眼下是何等情形?陆九郎不是同路人,但也不是仇敌,不要学了他自作聪明,无事生出事来。” 她极少如此严词,司湛吓了一跳,赶紧低头,“是我无知了,请将军责罚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