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没有想过有这样的可能性,信宿停顿了两秒,才轻声道:“我会带着所有真相回到他的身边。” 对话另一边的男人隐约叹息一声。 阎王从来有自己的想法,比起命令绝对服从的上下级,信宿跟警方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,在权限许可的范围内,他也不愿意插手太多信宿的决定。 这么多年,他一直知道信宿有非常严重的自毁倾向。 ……大概跟“那件事”有关。 他无法接受警察因他的死亡。 “我明白了,老魏他是个急性子,跟他说太多了,他未必能藏得住,我从旁敲打敲打他,让他领会精神就是了,林载川那边你不必担心。” “嗯。”信宿轻轻应了一声。 又跟男人确定了一些行动细节,信宿疲倦地长长吐了一口气,挂断了电话。 他走出包厢,刚好看到秦齐从外面回来。 秦齐快步走到他身边,道:“我跟老杨联系了,你现在就回去吗?” 信宿换了一件黑色衬衣,那纯粹的漆黑衬的他本来就冷白的脸色更加苍白,找不到一丁点血色。 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犹豫、脆弱、迷茫。 取而代之的某种令人心惊的冷漠与凌厉——是霜降的人再熟悉不过的阎王。 “回去吧。” —— 第二百二十一章 “先生,林队长到了。”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闻言马上起身,“请他进来。” 不过片刻,管家就带着一个人走进了张家公馆。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俊秀的男人。 这是张同济第一次跟林载川见面——虽然信宿回家的时候经常听他说起。 他穿着一套衬衫长裤,色彩黑白分明,有一种同龄人身上难寻的平静与沉稳。 他的气质温和谦逊,但明显又能感觉到一股上位者的气息。 张同济大步走过去,主动向他伸出手,温和道:“林支队长,久仰大名。” 林载川颔首:“张先生您好。” 张同济侧身抬起一条手臂,“请进吧。” 进入客厅,二人一同在沙发上坐下。 张同济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年轻人。 去年过年那会儿,信宿就跟他炫耀过两个人的关系,后来更是回家三句话不离载川,张同济是知道他们除了上下级以外还有另外一层关系的。 但是,林载川怎么会自己突然到访? 昨天林载川联系他的时候,张同济就觉得有些奇怪,给信宿打了一个电话,也没有人接听。 老管家沏了一壶从拍卖会上带回来的大红袍,放在两个人面前。 林载川道了声谢,对张同济道:“今天突然来访,希望没有耽误您的个人时间。” 张同济摆了摆手,“早就退下来了,现在也就是在家里赏花遛鸟,没什么正经事做。” 顿了顿,他有些迟疑问:“……是信宿出了什么事吗?我这两天一直没有打通他的电话。” 林载川默然不语。 不止是电话,所有可以联系到他的渠道,都已经了无音讯,没有人能够联系到他。 林载川的反应已经可以说明一切。 张同济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。 他反应过来,这位支队长这次前来,恐怕不是为了私事,而是公事。 张同济马上正襟危坐起来,“林队长,发生什么事了?” 林载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询问道:“您可以跟我说一说是怎么跟他相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