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如果潘元德手里真的有那种视频,很有可能存放在他的电子设备里,手机、电脑,或者u盘,而潘元德的手机他们刚刚就查过了,是“干净”的。 潘元德在本地有两座别墅,一栋是他自己的,还有一栋是他跟他的妻子钟婧共同居住的。 信宿垂下眼,神情思索道:“载川,你觉得这些事钟婧知情吗?” “未必。”林载川道,“钟婧的知名度,背景、财富、势力,都比潘元德要高一个水平,跟潘元德在一起是下嫁,他不一定敢让他的妻子知道这件事。” “那我们就先去潘元德的别墅看看。” “等一下。”林载川轻轻握住他的手腕,看向地板上残留的那滩水渍,低声问:“你喝了这个房间的水吗?” 潘元德递过来的水,想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“……嗯,喝了一点,不然这场戏就没办法演下去了。” 信宿晃晃手腕,不以为意地一笑:“不过没关系,我的体质有一点特殊,对这种身体控制药物向来不太敏感,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。” 所以,信宿并不怕潘元德给他在水里下药,有恃无恐地一个人单刀赴会。 闻言,林载川沉默片刻。 信宿有轻微的凝血功能障碍,凝血系统受到过难以自愈的损害,他的身体有很强的抗药性,以至于一般的迷药在他身上基本不起作用…… 当时体检的时候,那个医生对他说过,造成凝血功能障碍的原因主要有三个,先天遗传、长期营养不良,和化学药物影响。 那时信宿给他的解释是,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饮食不好,体内长期缺乏维生素,所以影响了造血凝血系统。 但…… 隐约间,有什么东西在林载川的脑海里穿成了一条线,还没来得及抓住,旁边的信宿忽然从鼻腔里飘出来一声轻哼,用手抵住额头,弱柳扶风地靠在他的身上,语气虚弱,“怎么办,我好像突然有点头晕,走不动路了。” 林载川脑海中思绪迅速飞转,下意识地扶住他,单手揽在怀里。 就算知道信宿恐怕又在矫揉做作,林载川还是问了一句:“不舒服的话,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吗?” “不要,看到这张床就讨厌。” 信宿撇了下嘴,继续“柔弱”道:“你带我回家。” 说完他两只手勾住林载川的脖子,非常自觉的趴到了他的背上,低头蹭了蹭。 林载川把人轻轻向上一托,坐电梯带他下楼。 那药还是有一定作用的,只是下楼的这么一段路,还没有到停车场,信宿已经在林载川的背上睡了回去,浓密长睫沉沉盖在眼下。 林载川侧脸看他的睡颜,打开后车门,弯下腰极为小心地把人放下——信宿在潘元德面前警觉又灵敏,好像一条反应灵敏的变色龙,但这会儿变色龙变成了变色小猪,被林载川怎么摆弄都没醒,身体蜷缩在后车座上,睡得格外安稳。 从酒店到潘元德的别墅,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,走高速也要将近两个小时,林载川一路都把车开的很稳,到达目的地的时候,信宿也慢慢醒了过来。 他从后车座坐起来,茫然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天色,静了静,“几点了?这是哪里?” “七点多了。”林载川道,“马上就到潘元德的别墅。” “……哦,”信宿神情失望道,“我还以为你把车开到这种地方,要跟我玩夜晚车内play。” 林载川:“………” 不知道是不是跟网络社会脱节太久的缘故,他有时候总是不能跟上信宿的意思,想了想,他回过头认真问,“你喜欢这样的地方吗?” 信宿:“………” 果然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。 他哽了好半天,有气无力摆了摆手,“算了,什么时候到?我想下车吹吹风冷静一下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