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顿了顿,他又正色道:“我父母的死因跟沙蝎无关,调查这个组织,只是……出于一些登不上台面的个人爱好而已。” _ 次日,苦逼打工人终于等到快乐星期六,信宿下午开车出门,去了以前去过的那家地下酒吧。 酒吧老板看到他极其诧异——信宿这个时间应该在睡午觉,没道理在卧室以外的地方看见他,他惊奇地问:“你竟然没在家睡觉?” 信宿言简意赅:“刚醒。” 秦老板:“…………” 原来是一觉睡到下午两点。 是他草率了。 信宿走到吧台后面,自己动手调了杯鸡尾酒。 秦老板塞给他两片夹心面包片:“下午两点空腹喝酒,真是年轻人啊,一看就没吃过胃疼的苦。” 信宿“啧”一声,嫌弃地看了一眼那“夹心”,闻着果酱颜色的色素香精,捏着鼻子将就着吃了一片,表情好像吃了新型毒药。 秦齐坐在高脚椅上,道:“有时间来我这里喝酒,市局调查进展应该还顺利吧,快结束了?” “还有几只漏网之鱼。但除非用一些司法程序之外的手段,否则不可能抓住他们的把柄。” 信宿神情冷淡道,“没有其他办法了。林载川不会做那种事。他们藏的太高,就算我暗中调查到什么,也无法作为有效力的呈堂证供使用。” 秦齐听到这个评价,忍不住挑挑眉:“看起来你跟林载川相处的非常不错,怎么样——对他的印象有什么改观吗?” “真正的聪明人都是不漏声色的。” 信宿想到什么,冷冷笑了一声:“喜欢在人面前叽叽喳喳叫的东西,往往命都不长。” “………”秦齐不知道市局发生的事,听不懂他这又是在含沙射影谁了。 信宿吃了一点香精味儿的小甜点,又调了一杯伏特加,垂着眼眸似乎在想什么,一时没有说话,许久才又出声问:“你知道,斑鸠是谁吗?” 听到“斑鸠”,秦齐收起方才吊儿郎当的神色,站直了身体,语气严肃道:“我只听说过这个代号,如果不是斑鸠已经死了,这个代号说不定都没有人知道。听说他是特训局出身、在沙蝎卧底五年的刑警。” 信宿一时沉默。 秦齐用胳膊碰了碰他:“阎王,怎么不说话了。” 信宿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,看着透明的杯壁,漫不经心道:“我在想,如果林载川知道斑鸠的真正死因……会不会觉得荒唐至极。” 秦齐先是一愣,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,不可思议道:“斑鸠难道不是卧底沙蝎的时候牺牲的吗?!” “……是。” 信宿轻轻叹了口气,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,神情明显沉郁下去,没有再说。 秦齐把他手里的高浓度伏特加换成了桃汁气泡酒,批评道:“二十岁出头的小孩儿,动不动就一脸心机深沉的样子,看着这么心理不健康呢,能不能开朗活泼一点。” 信宿眼尾一扬,冷冷瞥他一眼。 秦齐马上变脸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您老人家是不是要准备午休了,房间已经准备好了,可以直接拎包入住。” 信宿对“吃”和“住”的要求完全是两种极端,他对食物的要求苛刻至极,只愿意吃最精致美味的东西,但睡的地方就没有那么讲究了,给他个狗窝他都能一觉睡到天亮。 这段时间市局工作很忙,信宿虽然是浮岫市局知名反内卷达人,但上班的时候很少划水,人手实在不够用的时候,还会被扣住加班,最近非常缺觉,于是两点刚睡起来,四点的时候又睡下了。 秦齐把他送到房间门口,又轻声说了一句:“霜降那边一切正常,都在你的计划之内,我会帮你盯着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