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瑰夏走出医院,雨还在下,她却没力气再跑,医院门口车越堵越多,喇叭声此起彼伏,车流堵了几百米远。 纪瑰夏打不到车,只能沿着车流反方向走,冷雨浇在头上,起初她还是清醒的,心里的恨也清晰,但后来她就感觉不到冷了,身体里滚烫滚烫的在发热,脑袋里也模糊成了一团。 纪瑰夏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,她开门进屋,把何晓晓吓了一大跳。 何晓晓冲到门前:“你怎么不接我电话,都快急死我了,怎么淋成这样啊,你到底去哪了。” 纪瑰夏全身都被雨淋透,头发、裙摆一串串滴着水,她脱下鞋子向卧室走,忽而一个踉跄,还好被何晓晓及时扶住。 “你说话啊,出什么事了吗?”何晓晓扶着纪瑰夏的手臂,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,心里一惊。 “没事,”纪瑰夏站稳后朝何晓晓笑了笑:“晓晓,我有点困了,先睡一会。” “你这样睡可不行,我给你放水,你泡个热水澡。” 何晓晓说完,纪瑰夏无力的摇了摇头。 “那要不,我给你煮个姜茶,你喝了再睡。” 纪瑰夏走进卧室,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换上睡衣,回家这一路,她从冷到热,又从热到冷,现下身上在出汗,她却冷得忍不住哆嗦。 纪瑰夏缩进被子里,脑袋似乎有千斤重,沉沉的坠着她的神经,她梦到了外公,在花园里帮她扑蝴蝶,还有纯白色的秋千,椅背上雕刻着镂空蝴蝶翅膀,母亲抱她在膝上,一起荡秋千。 何晓晓煮个姜茶的功夫,回到卧室时纪瑰夏已经睡着了,何晓晓走到床边,将姜茶放在茶几上,慢慢蹲下身,发现纪瑰夏脸颊通红一片,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。 何晓晓连忙伸手去摸纪瑰夏的额头,还未触碰到她,手心便已经感受到滚滚的热气。 “夏夏,醒醒,你发烧了。” 何晓晓怎么都叫不醒纪瑰夏,伸手去推她也毫无反应,眼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红,何晓晓急得起身在原地打转,忽然想起什么,跑到客厅抓起手机,拨了通电话。 通话‘嘟嘟’响了两声,被对方切断,一条短信发过来。 【开会,有事?】 【夏夏发烧了。】 消息刚发过去,通话便回拨过来。 “傅总,夏夏发烧了,烧得很厉害,我俩都喝酒了,我不敢给她随便吃药,我也开不了车…” 何晓晓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,被傅时一沉冷的嗓音打断。 “你们在哪。” “在夏夏家里,你…” 何晓晓话未说完,傅时一那边就挂断了通话,何晓晓也不知道傅时一这是什么意思,又跑回卧室,试着叫醒纪瑰夏。 门铃响起,卧室里的何晓晓一愣,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连二十分钟都不到。她连忙起身去开门,果见傅时一身穿黑色长风衣从门外快步走进来。 傅时一直奔卧室,走到床前,脚步顿了顿。 纪瑰夏缩在被褥中间,湿发一缕缕散在印着粉色草莓的卡通枕套上,她的脸颊是不正常的红,额头上全是汗。 傅时一神色一深,他弯下腰凑近纪瑰夏,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,随后掀开她身上的被子,她似乎有感应,整个人瞬间蜷缩成一小团,身体在打颤。 傅时一立即脱下长风衣裹在纪瑰夏身上,随后将她从床上抱起来,他将她抱在怀中,轻轻托着她的脑袋,让她枕在肩膀上。 纪瑰夏迷迷糊糊睁了下眼,她看到傅时一深深的眼睛,他抱着她,胸膛暖暖的,薄唇一张一合,像是在和她说话。 纪瑰夏以为自己在做梦,笑着闭上眼睛,有几分贪恋的往傅时一怀里缩了缩。 作者有话说: 乌龟是一种水陆两栖的动物,它们在遇到敌害或受惊吓时便把头、四肢和尾缩入壳内,乌龟不能脱离外壳而生活(节选百度百科) 推个古言预收《疯帝》 宫里有一座高台,名为雀阁,是整个皇宫的禁忌。 传闻,里面住着废太子妃。 有宫人误入见过里面的女子一面,只道那女子活得很惨,白衣染血,不人不鬼。 *** 六王夺嫡,最年幼的七皇子成了后起之秀,异军突起,坐上皇帝宝座。 新帝性情狠戾,登基之初,诛尽先太子党羽,包括太子妃一族。 人人都道先太子妃早死了,对谣言付之一笑。 付卿音也觉得自己早死了,死在三年前,新帝掳她入雀阁的那一刻。 *** 没有人知道,新帝还是皇子时,便觊觎着太子妃。 只有他自己知道,为了得到她,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取代太子。 他成功了,太子被废,可她宁愿嫁给废为庶人的王兄,对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。 他开始嫉妒,疯狂,暴虐。 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