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一样,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、对未来充满了的期待。只不过,她从小的经历和环境造就了她自卑孤僻的性格。 曾小纯从小就跟着奶奶生活在农村,父母在城里打工挣钱。在她十岁生日的前一天,忙碌了一整天的父母扛着大包小包,终于赶上开往老家的最后一趟大巴,却再也没能从车上走下来。那一晚,大巴车在山路上发生车祸,她的父母当场死亡。 年迈的奶奶遭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,从此卧病不起,没熬过一年,便因病去世。 曾小纯接连失去深爱的父母和奶奶,她的世界瞬间变得黑暗,幼小的心灵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中,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。 父母两边的兄弟姐妹虽不富有,却很善良,经过协商后一致同意共同抚养小纯,并按照四季的变化轮流把她接回自家照养。从此,小小年纪的女孩便过上了居无定所、寄人篱下的生活。 她曾经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爱幻想的孩子,喜欢笑,喜欢闹,但是亲人的离世让她变得沉默寡言。亲戚们虽然都在尽力帮助她,但他们的关怀并不能填补女孩心中的残缺。她的笑脸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木然的脸。 漫长的岁月里,亲戚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,也有各自的压力和烦恼,自顾不暇的时候,对她也会疏于照顾。在间断性的寄养关系中,小纯不但没能跟亲戚们培养出亲厚的感情,反而生出几分虚伪与嫌隙。 她常常独自坐在窗边,看着外面的世界,默默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,和面对着未来的彷徨。 萧石讲到这里,眼神晦涩,“她曾告诉我,她畏寒,因为小时候经常打地铺。她肠胃不好,因为那几年经常饥一餐饱一顿。她喜欢独处,因为她习惯了孤独。” 萧缓探出身子,轻抚他的手臂,用温柔的声音安慰他:“她遇见了你,至少以后再也不会遭受这些苦了!其实,在别人眼里的冷漠皆来自于她的自卑,孤傲来自于内心的脆弱,这些不过是她浮在面上的保护色!” “姐,虽然未婚先孕是个意外,但跟小纯结婚我是认真的。因为,我想给她一个家。” 眼前的男孩褪下玩世不恭,眼神充满真诚,语气坚定得让人不敢质疑。 傍晚,落霞染透半边天。 狭窄的厨房里热气腾腾、香气扑鼻,身形高大的刘刚正勾着腰站在水槽前洗碗,神情愉悦的李珍梅一边颠锅翻炒着油麦菜,一边轻声哼着歌。 曾小纯和萧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她在看电视,他在玩游戏。大抵是坐久了,有些疲乏的小纯习惯性靠向旁边的人,低头玩着手机的萧石竟下意识地递上肩膀。 萧缓一边慢悠悠地收拾行李,一边偷偷观察眼前的一对小情人,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。明明对小纯的爱刻在了本能里,却总摆出一副又拽又欠的模样。 饭桌上,李珍梅依旧乐此不疲地往在座各位的碗里夹着菜。 “妈,她不吃芹菜。你瞧,我嘴都说瓢了,你咋就是记不住?”萧石边说话边把小纯碗里的芹菜拈到自己碗里。 李珍梅恍然拍了拍额头,“看我这脑子,净琢磨你们俩的婚事去了!小纯,妈下次一定记住!” 她含羞带怯地嗔了他一眼,“您别听石哥瞎说,我吃芹菜,芹菜对肚子里的宝宝好!”言罢便夹起一筷子芹菜塞进嘴里,囫囵咽下,顿时脸上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。 萧石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嘁,好心当做驴肝肺!”说完,拿起手机准备离席。 小纯咬着唇,细白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角。 刘刚忙站起来打圆场,一把按住他的肩压回座位,“都是当爹的人了,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!”又转头安抚小纯:“芹菜味重,不爱吃就不吃,别勉强自己!” 萧缓默默地看着他们,兀自抿着嘴微笑。这一刻,她只觉得轻松惬意,连带着看谁都显得亲切可爱。 “刘叔,能尝尝你酿的酒吗?我闻着怪馋人的!”她托着腮,直勾勾地盯着刘刚面前的酒瓶。 “女孩子喝什么酒?”李珍梅忙出声阻拦。 萧缓张了张嘴,一句“那你还抽烟呢”冲到嘴边又被强行咽了回去。 没曾想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