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自我强迫,他觉得这是恋人之间,顺其自然的事情。有人愿意,有人不愿意。 而他愿意。 有一种近似呕吐的感觉,但不带任何令人难受的恶心感。 李卓曜紧贴着墙壁站着,低头看着周楚澜。看了一会儿又羞的不敢再看,心里面很感动,体内又有一股颤栗感在暗涌,直到太阳穴,像是时隐时现的电流。 他身子一软…… 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小声说,“我觉得很脏。” 周楚澜用手背擦着嘴角的黏腻,站起来。 “不会。因为是你的。” 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在李卓曜心里蔓延,痒痒的、像是微电流袭过那样麻,很舒适,又荡漾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。这种幸福感是从身体内里缓慢渗出来的,像是地底里积了很久的去年的冬雪,开始融化,打湿草色。 他觉得眼眶热热的,有点想哭。 李卓曜咬紧嘴唇,听见自己发着哑的声音,嘴唇翕动。 他又打开手里的东西。 “我帮你戴。” “嗯。” 第二次才成功,但总归是戴好了。 “好了。” “……架子上有润肤露。”李卓曜红着脸,手绕到背后架子上,把酒店的那瓶白色润肤露瓶子拿下来。 “我先帮你涂。” …… “可以吗。” 周楚澜贴近,倚在他的耳边低声问。 “可以。” 李卓曜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来。 “别怕。放松。” 他凑近,在李卓曜的耳边轻轻的说,声音带着某种勾魂摄魄的魅力…… “痛吗?” “还可以。” “那我要用力了。”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了过来。李卓曜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座山,是什么山呢,最近刚看的小说,海明威的《乞力马扎罗的雪》——那就是乞力马扎罗山吧。爱人在自己身上攀登,从山脚、到山麓、到山顶,山顶有风,有灌过颅顶的快感。幻觉中的飞机来了,李卓曜觉得身体轻飘飘,又变成了那架飞机,向更远处的、非洲最高峰,乞力马扎罗山飞去,天地一片广阔,世界宽广无垠。他距离太阳很近,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摸到,眼前耀目刺眼的一片,刺的人几乎流泪。 李卓曜疼的想哭,眼泪还在拼命地、不自控地流下来。但他又觉得幸福,一种被填满了的、安心的、饱胀的幸福,嘴里情不自禁溢出黏腻的涎水,他抖动着身子,又去找周楚澜的唇。 他想要那两片嘴唇,想要那根温软的舌头,他伸手箍住周楚澜的脖颈,没命地与他接吻,几乎快要窒息过去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