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拉住乐茗,“我知道,是李明逼你的,你想离开他。” 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乐茗语气平和地道。 “严芳随身的包里有个东西,只要我拿到,李明就完蛋了,你相信我。他背后有人,我背后也有人,你听说国内在打老虎,打到他弟弟头上了吧?” “没有。”乐茗依然很平静。 一只水豚凑到她身边,把她的腿当成树干靠着,她俯身摸了摸它的下巴,水豚享受地瘫在地上。 颜悦不死心,“乐老师,你有什么条件,跟我说。能做到的我绝对帮你,我做不到的,叫朋友帮你。你离开邓丰跑到巴西去定居,不就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吗,现在又在干什么?和以前过一样的日子?” 乐茗皱了皱清秀的眉头,“你怎么知道邓丰?” “我还知道他老婆在公司闹得天翻地覆。” 乐茗淡淡道:“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。” “乐老师,你只要帮我把严芳包里那玩意拿出来,我……哎!你别走啊!” “我不会跟别人说,颜小姐你也别再找我了。” 乐茗转身,水豚也立起四肢,她轻轻伸脚将它拨开,“这只饿了,你拿点水果喂它吧。”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。 颜悦恨铁不成钢,踹了一脚灌木丛,也不敢骂大声,“胆子比兔子还小!” 难道真的看错了? 但乐茗那天在别墅里的眼神,说的那句话,颜悦太懂了。 她是个吃过亏、有文化的人。 那么就不会甘愿一辈子当笼中的金丝雀,人来了,黑布一遮,人走了,打开笼子玩个够,折了翅膀也没处申冤。 如果有选择…… 如果有…… 颜悦看着原地打盹儿的水豚,拍拍它的大屁股,叹气:“你多舒服啊,在动物园整天吃了睡、睡了吃,不像你亲戚,被人端上桌做成菜。” 水豚睁着一双黑亮的杏仁眼,静静望着她。 她发自内心地疲惫,茫然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,向前走了几步,这猪一般的动物还跟在后头。 整个片场都在忙碌,无人注意她这个每天都挨骂的女主角。颜悦既轻松又失落,把水豚招呼到玫瑰花架下,打开琴凳,拿着果盘往地上一撒: “都给你,明天我就不来了。” 叮咚一声,有什么和苹果一起砸在地上。 颜悦一个激灵,赶紧捡起来,那一瞬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—— 手里这个东西,不就是严芳从包里拿出来炫耀的“身家性命”吗? 怎么会出现在琴凳里? 左右无人,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上面的浮灰,上面刻着“LI?MING”的字样。 裙子上没口袋,她就塞到胸罩里,站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儿呆。 这是…… 黎珠教训她那会儿,是乐茗在这喂几只水豚。 这东西这么容易、这么轻松就到了手上,颜悦感觉自己在做梦。 “好家伙!”她跺了一下脚,“乐老师,还是你牛逼。”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 * 终于撑到了来阿根廷的第一天晚上,余小鱼在别墅里草草吃了几口饭,洗了个热水澡,躺上床。 江潜去健身房了,她实在困得不行,打开空调先睡。床和他银城公寓里的是同款,她一闭眼就不省人事,不知过了多久,黑暗里的声音把她吵醒了。 余小鱼睡眼惺忪地按亮手机,才九点半,身边空荡荡的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