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考上大学的只有程蔓和吴丽,大专也只有一个人上,剩下四个全是中专。但其他军嫂备受鼓舞,所以消息刚下来,就有不少没考上的军嫂决定继续复习,今年继续考。 吴舜玉得知后为了表示支持,仍将会议室空出来给大家复习。 邢晓红报了个名字,对方是军区小学的老师,也是去年参加高考的人中,基础比较好的一个。 本来以她的成绩,中专肯定能上,但她高考那天身体不太舒服,没发挥好,估完分就猜到自己肯定会落榜。 当时她都绝望了,以为自己已经没机会,却不想峰回路转,她还能继续参加今年七月份的高考。 家属院没考上的军嫂中,她是第一个下定决心继续考的,基础又最好,所以吴主任让她当组长,程蔓并不惊讶。 至于学习小组的军嫂进度如何,邢晓红也说不出来,只猜测道:“应该挺好的吧,我看她们的学习劲头都挺足的。” …… 从邢晓红坐到程蔓对面的那一刻起,陆平洲就知道晚饭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。 事实也的确如此,吃完饭时手表时针已经走向晚上七点,外面天也已经黑透,家属院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光。 二月份还没入春,一到晚上,凛冽的西北风就吹了起来,除了贪玩的孩子,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在外面逗留。 邢晓红出食堂门就裹紧了棉袄,心里又惦记着丈夫孩子,出去就跟程蔓两人挥手告别,一路小跑回家。 程蔓也有点冷,但没跑动,跟陆平洲并肩回去,走着走着两只手就握到了一起,反正黑灯瞎火,不怕别人捉现形。 当然捉到了也没关系,大运动已经结束,他们又是夫妻,在外面牵手被看到也不算什么大事。 到十四栋楼下,隔壁聊天的人早就散了,大门虚掩着,有光从里面透出来,时不时还能听到隔壁军嫂喊人洗漱的声音。 两人牵着手进屋,放下饭盒程蔓就被陆平洲抱起,直奔主卧去。 这一晚,两人又是后半夜才睡。 第二天程蔓一觉睡到八、九点,起床还是因为饿了。 陆平洲醒得倒是早,六点多就起床洗洗刷刷,程蔓走出房间,就看到客厅焕然一新,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也都洗好了,挂在了晾衣绳上。 但陆平洲不在,可能是出门了,程蔓没去找,直接去浴室刷牙。 等她洗漱完,陆平洲也回来了,手上拿着空空的垃圾桶,显然刚才是倒垃圾去了。看到程蔓,他走过来就想伸手,但被拦住,提醒:“先洗手。” 陆平洲哦了声,进浴室打肥皂洗手,再出来继续刚才的念头,抱住程蔓低头亲吻着,直到她双手软绵地将他推开,可怜巴巴地说:“好饿。” 九点钟食堂已经没有早餐卖,午饭准备时间又太长,陆平洲问:“煮面条吃?” “行。” 面条煮起来很快,二十分钟不到,程蔓就坐到了饭桌前,边吃边跟陆平洲聊天。 昨晚到现在,两人都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。 “我们班同学相处起来都还好,只是年龄差有点大,有的人下过乡,有的人一直在城里,还有刚高中毕业的,分了好几拨。” 会这样并不单是因为抱团,更多的还是共同语言,比如下过乡的同学说抢收抢种很辛苦,同样下过乡的人就会很有共鸣,而一直在城里的同学可能连抢收抢种是什么都不知道。 而刚高中毕业,没进入过社会的学生,说话做事也会更青涩,毕业七八年甚至十来年的人看他们就跟看小孩一样。 但程蔓觉得这样的状态不会持续太长时间,等大家相处久了,年龄、经历带来的隔阂会渐渐消失,而共同语言则会越来越多。 兴趣相投的人,终究会一点点靠近成为朋友。 陆平洲边听边点头,适时问:“你舍友都怎么样?好不好相处?” 班上同学好不好相处其实影响不大,大学不像初高中,大多数课都是一个专业一起上,还有公共课,可能几个专业一起,关系没有初高中生那么紧密,碰到不好相处的不搭理就行了。 舍友则不同,碰上好相处的皆大欢喜,要是倒霉碰到不好相处的,可能每天都是煎熬。 程蔓想了想说:“杨敏和李文欣,就是报名那天你见到的那两个,人都挺不错的,她们准备今天出去玩,还叫了我一起来着。” “你怎么没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