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意外地还不错,甚至比我们的向导还要好。 “你弟弟让我来的。”我掏出兜里的项链,想了想,又掏出自己仅有的两百块钱一起塞了过去。 这姐姐自己看着都跟孩子一样,还带着个孩子住在这种看起来随时要塌的房子里,实在有些可怜。 “弟弟?”她愣愣地重复,表情很奇怪,像震惊,又像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。 “他让你把项链卖了换钱,这两百也是他给你的。他还让我告诉你,不要担心,就算所有人都不帮你,他还是会帮你的。” 我话还没说完,她的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。她长得好看,连哭都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破碎感。 边哭,她边推拒着手里的项链和钱,试图将它们还给我:“我不能……不能要他的东西,他会被频伽惩罚的……”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“频伽”是他们对言官的尊称,只以为少年的养父叫频伽。 “已经罚了,你不要就白罚了。”我左避右让的,一步步后退,“东西带到了,话也带到了,那我走了哈!”说罢我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院子,愣后头白珍怎么叫都不停。 为防严教授他们醒了找不着我,我先回了一趟住的地方。 “柏胤你去哪儿了?我还在找你呢!”严初文见我进门,手里握着筷子,举着包子就迎了上来。 “出去走了走。”我没有多言,直接坐到桌边从盘子里够了包子就往嘴里塞。 菜馅儿的,还挺好吃。 “慢些吃。”严教授将一杯热牛奶推到我面前,道,“等会儿我们准备去鹿王庙看一看,初文也跟我们一起去,你去吗?你要是不去,就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。” “不是不给去吗?怎么又能去了?” 严教授嘿嘿笑了笑:“走了些关系。” 这年头,真是哪里都要关系。 我点了点头,表示想跟他们一起去。 吃完早饭,我看盘子里还有多的包子,用纸巾包了,偷偷塞进兜里。 前一天带领我们参观村子的向导继续带领我们又去到鹿王庙,一大群人爬上山顶,站在大门口迎接我们的男人一身白袍,面孔瘦削,正是昨天打人的中年男人。 向导开口就叫他“频伽”,态度十分恭敬,本来我还有一些不确定,这下算是彻底坐实了他是少年养父的身份。 严教授他们忙着和中年男人说话,连严初文都一脸神往地跟着进了殿里,左右没人看着我,我一个人就偷偷溜到了柴房那儿。 树荫下,那间外墙布满了枯藤的柴房看着既萧条又破败。别说那摇摇欲坠的门板,就是墙壁,我感觉一脚都能踹烂。 “给。”我将包子从门底下塞进去。 还留有余温的包子隔了好一会儿才被取走,又过了会儿,里头传出很轻的一声“谢谢”。 “话和东西我都带到了,你放心吧。” 隐隐地,能听到门里少年像是卸下了什么心头重担般长长吐了口气。 “谢谢。”他再次跟我道谢,声音更清晰坚定了几分。 我不自觉笑起来,拨弄着脚下的小石子,道:“小事儿一桩。” 之后,就开始了一些没营养的闲聊。 “你夏语怎么这么好?” “学校教的。” “你爸经常打你吗?” “做错事的时候会打。” “昨天那个也是我你认出来了吗?” “嗯,第一眼就认出来了。” “你够吃吗?不够我再给你去拿点饼干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