呕死,但该罚的还是要罚。最后,意思意思扣了她一个月工资。 经过一夜酝酿,翌日皇甫柔用工作室微博发了封公告,简洁明了地阐明了工作室的立场,谴责mima杂志不顾合同条款“不允许任何个人佩戴”这一点,让杭嘉菲女士戴着“松林流水”登上了mima最新一期的杂志封面。 很快,杭嘉菲与杂志那边都出来做了回应。 杭嘉菲直接说不知道杂志与我的协议,拍摄那天我工作室的人也有在场,并没有制止她戴项链。 杂志那边就更不要脸了,说由于他们那边并没有收到什么合同,所以也不知道我的项链是不允许戴的。轻飘飘一句“沟通上可能存在不及时、不到位的情况”就将此事揭过。 看得出他们应该是串通一气,对好口供了。 这事儿就此成了罗生门,大家各说各的,但二对一,我这边还是输面更大。加上杭嘉菲那边买了水军,营销号统一口径说我傲慢自大,歧视女性,一时网上除了骂我的没有第二种声音。 从小到大都是我让别人吃亏,还从没有人能让我吃亏。 让我白白咽下这口气,不可能。 思考了一晚,我从保险柜取出“松林流水”,爱怜地抚摸着它,然后举起一旁的烟灰缸,眼也不眨地狠狠砸下。 祖母绿是一种非常脆弱的宝石,本身就有许多裂纹,一砸就碎,与变形的松塔搭配在一起,像一颗被碾烂的奇异果。 拍了照片,我编辑文字发出。 【#脏了,不要了#】 那之后,跟捅了马蜂窝一样,评论区、私信,到处翻涌着恶毒的诅咒。我没再理他们,卸载微博,拨通严初文的电话,连夜买机票飞到了山南。 所以,其实这次我是来避风头的。 “你真的把‘松林流水’砸了?”皇甫柔哑声问道。 唇边的笑意稍稍收敛,再加深:“嗯,真真儿的,你现在去我家还能替它收尸。” 皇甫柔半天没出声,俨然是受了大刺激。 留她独自面对网上的声浪,我本来就有些过意不去,声音便越发轻柔。 “没事的,他们影响不了我,你也不用太……” “柏胤,至于吗?”皇甫柔的声音透着疲惫,“项链这种东西做出来不就是给人戴的吗?你觉得杭嘉菲不配,那谁配呢?”这话应该是已经憋在她心中许久了,趁着今天的机会,也算一吐为快。 摩川左耳上的青金石耳钉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出一种浓郁的紫,身上戴的背云跟昨天的不是一串,今天这串正面看是珍珠长串,后背的款式没注意,但应该也是素雅偏多。 他这样浓艳的五官,其实不太适合偏素的首饰,越华丽越奢靡,才越能相辅相成,不至于被他的脸压去存在感。 “没有人配。”我轻声说。 “那你是设计给神仙戴的是吗?”皇甫柔都要被气笑了。 “你就当是吧。”被这两个电话一打岔,我也没了跟摩川继续耗下去的心情,起身就准备走了,“过一阵子我会回去的,挂了宝,爱你。” “等……” 不等她说完,我就挂了电话。将手机收回口袋,我直直往外走,没有要向摩川道别的意思。 一只脚才踏出门槛,就听到身后响起低低的两个音节,陌生又熟悉。 我一下收住脚步,不敢置信地回头:“你刚说什么?” 摩川将手里的纸慢慢揉成一团,闻言坦然地看向我,脸上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。 “我在说,走好。”他眼也不眨地道。 我心中越发波涛翻涌。 放屁,你刚刚明明在用层禄话骂我“轻浮”! 第6章 他怎么就知道我轻浮了?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