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倍感孤独,不过……” 她释然一笑,“再孤独我也过了九年,习惯了。” 易郁看着易殊,道:“所以对你来说,孤独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。” “嗯。”易殊强调了一遍,“它不是一件可怕的事。” 过了会,她听到一声笑。 “那就好。” 那就好。 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星期,易郁便出院了。 酷暑被雨水浇灭,盛夏逐渐远去,一场秋雨一场凉,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冷。 这件事过后,易秤衡对待易郁又换了副脸孔,住院期间还带上各式各样的补品探望。 但即使如此,郁欢依旧强烈反对易郁回易家养病,“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,万一想抓住最后的机会搞死你呢?” “但我还是得回去。”易郁道,“因为她在那里。” 这段时间易殊并没有一直陪在易郁身旁,大部分时候她都在易秤衡的公司,学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。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,只是她和易郁对调了人生。 八月中旬,易郁回到易家。 他遥望三楼,易殊的阳台已经被封住,还安上了防盗窗。 那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,一直到他看到房间崭新的窗帘,许多事情渐渐有了眉目。 易殊一直到深夜才回来,万事开头难,新的领域、繁重的业务,折磨的她精疲力尽。 她褪去高跟鞋,才发现脚底板磨出了血,这么多天片刻不停,伤完全不见好,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。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,易殊刚直起身,手绕过她膝弯,整个人被打横抱起。 “易郁?!你怎么……” 易殊下意识想遮住脚底,但易郁早就看的一清二楚。 他盯着破皮的脚后跟,问:“你到底怎么联系的我妈妈?” “我……” 易郁把易殊抱到沙发,又去翻医药箱,“或者换个问法,我房间的窗帘换了,你房间的阳台封了,姐姐,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?” 易殊低下头,沉默不语。 “三楼,30分钟。” 他目测过高度,丈量过路程,切身体会过,更懂其中的难处,也更心疼。 指腹沾上药膏,抹过猩红的伤口,易郁跪在地上,易殊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得揉了揉他头发,“没事。” 但那一刻,易郁眼泪好像决堤一般,崩溃痛哭,“我不该强迫你的……” “易郁……” “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,如果我不强迫你和我在一起,你现在会过得很好,都是我的错……都是我的错。” 易殊摇头,蹲下身轻轻抱住他,“你已经承担很多了。” 但易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,难以抽离。 与此同时,心里的幼芽也被施了催化剂,发疯一般放肆生长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