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凭着本能去嗅易殊的味道,去吻易殊脖颈。 “你知道吗?” 易殊手指插进易郁头发,“有很多个时候,我都想和你一起发疯。” “然后不顾一切地说爱你。” 易殊一手攥紧领带,一手紧紧抱住易郁,眼泪颤抖着滴落,“哪怕要一起死。” 感受到一股温热融进身体,易殊垂下手,疲惫地靠在易郁肩头。 易郁在低低的啜泣声中渐渐清醒,“不哭了,我现在都没法帮你擦眼泪。” 他抬了抬被捆的手,易殊含泪笑了下,解开束缚。 在易殊解的过程中,易郁看着她,道:“你没有错。” “嗯?” “如果真的爱一个人,应该先考虑她,其实才是感情。”松开后,易郁抱紧易殊,闭上眼,“是我太自私。” 易殊没有回答,只是捏着易郁的手,手腕上的痂被抠掉了一些,还没长出来,伤口泛红,暴露在空气中。 “疼吗?” “不疼,很浅的,我太困了划两下提提神。” “……你怎么不悬梁刺股呢?” 易殊轻轻碰了碰,观察易郁的脸色,见他神色如常,又把他的衬衫脱了,手指在后背游走,“疼吗?” 伤痕已经淡化,按在上面也不会有痛感,可易郁却泛起眼泪,他笑着揉了揉易殊头发,“不疼,别碰了。” 易殊没有理会,又褪下他的裤子,抚摸膝盖上细细密密的缺口,“疼吗?” “姐姐……” 易殊把领带扯下,紫红的勒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。 “易郁,我想我们都是错的。” “最重要的不是感情,不是对方。” 易殊吻在勒痕上,“是自己。” “答应我,如果有一天,我们迫不得已再次分开,我们都选择自己。” “明哲保身,懂吗?” 久久没有听到易郁的回答,易殊又问了一遍,“答应我,易郁。” “易殊,不会有这种可能。” “我不是在和你讨论可能性,我是要你答应我,不要让任何人支配你的生命。” “我……”易郁顿了顿,“我知道了。” 微风起,窗外风铃阵阵,吊兰摇曳,晴天娃娃对着天空笑意盈盈。 易郁踢了裤子,抱起易殊倒在床上。 新婚之夜,他原本想了很多花样,如今一个也想不起来,只是凭着本能沉浸在这场欢爱里。 太过激烈时,婚纱都被撕裂。 易殊攥紧床单,在他顶入时不忘数落一声败家。 “四年都没给你花过钱,一件婚纱算什么。” 他们致力于在彼此身上弄出各种痕迹,疯狂而又热烈,转而又亲吻缠绵,柔声安慰。 朦胧中,易殊看到了易郁脚裸的红线,快五年前纹的,这会颜色都淡了许多。 “易郁。” “嗯?” “去补个色吧。”易殊和他十指相扣,“我们把缺失的四年找回来。” 易郁闻言一愣,转而又笑着在易殊额头吻了下,“好。” 剧烈运动过后,两人躺在床上,紧紧抱着对方,狂欢后的宁静就像摇篮曲,让人昏昏欲睡。 “好久没抱着你好好睡一觉了。”易郁闻着易殊发间的清香,合上眼,嘴角藏着满足的笑意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