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牛奶就走了。 从这里到清江别墅步行大概要30分钟,易郁打开手机地图,跟着导航走。 一路上行人寥寥无几,过桥时耳畔能听到潺潺流水。 极致的安静,把原本漫长的路拉到无穷远。 “18、19……” 易郁弯弯绕绕,在一栋门牌为“20”的别墅前停下。 前院有人在扫落叶,见了他上前问道:“你找谁啊?” “郁欢。” “你是?” “她儿子。” “……你等等,我去通报一下。” “嗯,谢谢。” 易郁站在围栏门外,伴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他的意志也逐渐被削弱,当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慢慢靠近时,他真的很想立刻逃走。 “你怎么来了?” 但为时已晚。 郁欢穿得比较随意,深绿吊带长裙,简单搭了件披肩,指间还夹了根烟。 她没有给易郁开门,两个人隔着围栏,易郁能闻到熟悉的味道。 刺鼻又呛人的烟酒味。 “我自行车坏了,想问你要三百块钱。” “怎么,你那有钱的爸没给你生活费吗?” 易郁低下头,“没有。” “也是,钱都花在他宝贝女儿身上了。”郁欢吸了口烟,冷笑道,“哪有你的份?” 白烟从围栏空隙飘过来,易郁抬起头,郁欢的脸朦朦胧胧,很不真切。 他没有辩驳,只是问:“那你给吗?” “不给。” 直截了当,毫不犹豫。 “离婚的时候就说清楚了,从今往后,你归易秤衡抚养,不管法律承不承认,我都和他,和你,不再有任何关系。而且……” 郁欢笑道:“你小聪明那么多,几百块都拿不到吗?” 赤裸裸的讽刺下,易郁又低下头,攥紧手机,“那我走……” “我的大小姐,怎么出去这么久?” 不远处,一个男人抓了抓凌乱的头发,抬手挡住阳光,微眯着眼走来,脚步虚浮,似乎酒醉未醒。 衬衫领口还大敞着,露出的地方满是口红印。 鲜艳,又刺目。 他一把揽过郁欢,头靠在她肩头,挑眉看向易郁,“哟,你儿子来了?” 易郁眼睫颤了下,面无表情地看向郁欢:“他是谁?” 郁欢没理他,倒是这男人,直起身,来到围栏前,一股酒味扑面而来,“我吗?” 说话时,混浊的气息尽数喷在易郁脸上。 易郁脸越来越阴沉,男人见状反而凑近了些,特意点了点胸前的口红印,笑道:“也许……你得叫我声爸。” 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 看到易郁几乎要压不住的怒火,男人笑地更加张狂,回转身搂过郁欢的腰,“走吧宝贝,有狗要咬人了。” 从始至终,郁欢没有看易郁一眼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