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不能叫他们通通搬走吧?本来我们就是丰阳县衙门的眼中钉,若再闹出事来,衙门就有借口找我们麻烦了。” “再把茶水价格往下降降如何?” “不能降了。”周贵媳妇说,“我们把茶水降到三文一碗,附近茶棚也将茶水降到三文一碗,若非我们茶棚背后是浪浪帮派,这样轻易改动价格,肯定会遭人唾骂。” “那买点好茶叶冲里面?顺便准备一些吃食赠送?” 周贵媳妇苦笑:“好多马车行到我们茶棚外面时,都在附近茶棚里歇过脚了。” “娘的。”李大壮又噌的站起身来,“不能把他们赶走,那我们吓吓他们总行吧?” 这下没人吱声了,大家都气,感觉十分憋屈。 明明是他们帮派先发现这个地儿,结果他们生意好了,其他人一拥而上,沾光也就罢了,居然把他们茶棚的生意抢得一干二净。 真是气死人了! 李大壮凶神恶煞地就要往外面走,被季明里抓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。 枕头砸到李大壮的后脑勺。 李大壮脚步一停,恶狠狠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,他转身委屈地喊了一声:“老大。” “能不能动点脑子?”季明里拧着眉头,他的长相不似李大壮等人凶恶,但眉眼锋利,轮廓刚毅,加上肩背宽厚,往高处一坐,瞬间不怒自威,尤其将脸一沉,李大壮等人纷纷安静得跟鸡仔似的。 正如此时,李大壮灰溜溜地坐回了小板凳上,小板凳还没他的一半屁股大,他抱着双腿,仿佛把自己团成一个球,配上表情有些滑稽。 其他人继续安静如鸡。 “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?凡是尹山之外的问题,尽量少用武力解决。”季明里瞥了一眼李大壮,“上次在衙门里还没吃够苦头是吗?” 李大壮委屈地缩着肩膀:“吃够了。” “吃够了就长点记性。”季明里说,“别的帮派一半卖力气一半出脑子,咱们帮派倒好,全都只长力气不长脑子。” 大家你看我、我看你,谁也不敢出声。 季明里说:“这件事得和平地解决。” 周贵媳妇看了一眼自个儿女儿手里的两捆木棍,小声接话:“客人还是有的,而且不少,只要我们让客人注意到我们茶棚就好了。” 小姑娘仰头看向母亲:“那我们要怎么做呢?” 此话一出,屋内又沉默了,一群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壮汉抓耳挠腮。 “不急,我们慢慢想。”季明里安慰大家,“反正今儿的时间还长,我们多在茶棚坐上一会儿。” 周贵媳妇把屋门打开,这样便能听到外面的动静,若有客人来也能知道。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,太阳西下,火红的霞光越过山头铺到茶棚里的地上,将桌椅的影子拉长,茶棚里都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。 季明里等人守了一下午,硬是没再等到一个客人。 周贵媳妇尴尬地说:“有时候就是这样,等夜里就有客人了。” 李大壮问:“为何夜里就有客人?” 周贵媳妇说:“夜里那几家茶棚关门,只有我们茶棚开着。” 李大壮:“……” 一行人坐上马车,都比来时沉默了,季明里也没了去看菜地的心思,让李大壮赶车直接回去帮派。 马车把季明里送到院门外面,他被几人扶着下车。 推门进去,扑面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