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室内,外面不放任何东西。” 李蕴听麻了。 合租他知道,但隔断这种事就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。 这会儿第一次听说,哪儿有新奇?简直只有惊悚。 房间里唯一一盏风扇一直对着李蕴,把鸡蛋灌饼吃完后,李蕴没那么热了,转头一看,李明让却是汗水流了满脸,在脖子上流出一道道反光的水痕。 李蕴赶紧把风扇转向李明让:“你也吹吹。” 李明让将风扇转回李蕴那边,起身收拾好桌上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,他说:“我没关系,洗个澡就好。” 李蕴立即跟着起身:“我也要洗澡。” “好。”李明让说,“你先洗。” 衣柜里只挂了新买的几套衣服,李明让拿了其中一套给李蕴当睡衣穿。 今天周六,李蕴不上班,昨天又跟着他在夜店熬了一宿,估计要和他一起补觉到晚上。 房子里原本只有一个卫生间,但考虑到多隔断了两个房间出来,二房东专门找人把卫生间和多出来的部分一分为三——两个厕所和一个浴室。 两个厕所极小,将将容纳一人转身,浴室稍微大些,能容纳下两三人。 李明让把要用的东西都装进洗脸盆里,包括洗澡的毛巾。 他这里没有新的毛巾备用,只能让李蕴将就一下用他的毛巾。 简单说了一下热冷水的开关以及搭放衣服的地方,李明让最后补充:“我把房间的门开着,你有事就喊,我能听见。” 李蕴抱着双臂,略显无措地站在简陋的浴室中间,环视一圈后,勉强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 李明让便出去了,顺带上门。 他回到房间,准备换一套床上用品,谁知还没开始拆枕套,浴室那边传来了李蕴的喊声:“李明让!” 喊声很急。 李明让把手里的枕头一扔,转身大步流星地朝浴室走去。 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宽缝,李蕴打湿了水的脑袋从里探出,黑发湿漉漉地黏在他的脑袋上,有点像落水小狗。 连看向李明让的目光都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。 李明让见李蕴没事,无声地松了口气,脚步放缓:“怎么了?” “我一个人在这里洗澡不太习惯。”李蕴的手指抠在门框边上,有些用力,指甲盖染上了一层红。 这房子里的空间大多用来做了房间,剩下部分狭窄又黑暗,连窗户都没有,只有厨房那边通着的阳台透进来一点光。 明明还是大白天,浴室里却要开灯。 李蕴倒不是说害怕,毕竟以前一个人在国外也这么过来了,只是想到李明让在房间里坐着,他就想把人喊过来。 李明让沉默半晌,似乎懂了李蕴的言外之意:“我拿椅子过来坐着好了。” “李明让。”李蕴眼巴巴地望着他,“不然你也进来洗呗?” - 孟高的晚班后面接的早班,但他昨天有事,凌晨三四点才回来,于是跟领班请了三个小时的假,一觉睡到八点多才慢腾腾地起来收拾。 刚刚在睡梦中,他听到外面格外的吵,也不知道哪个房间的租户带了人回来,还好也就吵了一会儿。 等他出去洗漱时,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。 浴室隔壁就是厨房,仅有一墙之隔,由于整个卫生间都做了改造,洗面池和镜子之类的全部没有,洗漱的唯一地方就是厨房里的唯一一个水池。 孟高还困着呢,眯缝着眼,只有刷牙的手在上下左右地动。 喝了口水吐掉,他一边往漱口杯里装水一边用牙刷在杯里乱搅,正要倒水时,一墙之隔的浴室那边冷不丁地传来一点声响。 嗯地一声。 尾音上扬。 像是男人发出的声音。 孟高整个愣住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 可再怎么听错也不至于听到这么离谱的声音吧! 稀里哗啦的水声没有断过。 孟高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快半分钟,没再听到不对的声音。 他把水倒掉,把牙刷和牙膏往漱口杯里一扔,端着漱口杯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房间。 出租屋里总共四个男人,一个他、一个李明让,他们两个可以直接排除,就剩下那两个人了。 不管是谁,被人听到这种声音都挺尴尬。 估计没憋住,才会在洗澡的时候撸那啥东西。 孟高没再多想,收拾完后出去敲响李明让的房门。 结果里面半天没有动静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