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嘛,我们来这的路上,我放了涅槃的歌。你要是问我除了电影,还喜欢什么,那一定是摇滚。小那会,听乐队,我恨不得从前奏炸到结尾。rdquo;边泊寒笑着,眼里带着光,后来,我发现,摇滚不一定要躁。rdquo; 它可以是一无所有,也可以是燃烧殆尽。我喜欢的,是摇滚的劲,是那种蓬勃的生命力,是我他妈过了几年回头看当初做的事,想给自己几耳光,但我仍然不后悔。rdquo; rdquo;或许等我有一天,我七老八十躺在床上,爬不起来,甚至连我拍过的电影名字我都想不起来,可我想到喜欢的人,还能硬,我就觉得我特摇滚。rdquo; 所以,你知道嘛,周泽楠,你真的很了不起。不是因为你的那些经历,是你本身就很了不起。rdquo; 走出过往的人,最勇敢。rdquo; 边泊寒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,话说的稀碎,他的话音里带一点点急促和紧张。 他眨动着浓而黑的睫毛,纯真又透亮地望向周泽楠。 周泽楠想起五岁那年周语鹤带他回外公外婆家。 新的家太静了,没有人大声说话,走路也是轻轻的。 就连饭桌上,也都是静的,没有人聊天。 不会有人再哄着他喊乖乖,大口吃。更不会有人追在他屁股后面,任凭他玩一会再喂一口饭。 在这里,什么都是自己。 他一只小手端着碗,一只小手拿着勺。今天有他喜欢吃的菜,他很开心地往嘴里送,发出声音来。 外公停下来,看着他。 第一次,他不明所以,没有生出被凝望着的羞赧和自觉。 他以为外公是因为他吃饭认真所以看他,小朋友天生喜欢赞美,于是他吃得更加卖力,试图得到认可和喜欢。 外公像是忍无可忍般,眼里的厌恶也跟着倾泻,他严厉地说,不要发出声音来。 周泽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他呆愣愣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外公外婆。 而外婆并不会因此多看他一眼,她耐心地挑着碗里的鱼刺,慢条斯理地,把鱼肉分开,挑出里面细小尖锐的刺来。 他慌张的用小勺勺了豆腐,带着讨好想递过去和外公分享,可他手太短,桌子太大,不小心掉落在餐盘里。 外婆终于抬起头来,她皱皱眉,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那盘菜推远了。 周泽楠看着掉在红烧肉里的嫩白豆腐,一点点变成其它颜色。 没有人理会他的窘迫,也没有人在意他的心情。 周泽楠像是一条隔绝在塑料口袋里的金鱼,被随意对待。 他们大多时候沉默地像是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