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花船之上。 花船上能承载的人十分有限,船夫见这么?多人都用涌过来,见状不?妙,于是立刻开船离开了岸边。 一群没有上船的人看着远去的花船,遗憾到捶胸顿足,“怎么?就没有上花船啊!今年不?上,又要等到下一年了!” 旁边的女子则安慰他,“无妨,我?们下一年再来便是。” 没有上船的男子仍旧十分沮丧,可?那是乘喜船,上了乘喜船,我?们就会有王母娘娘的祝福,一辈子船头到船尾,永远不?分离。” 女子笑的婉转,“有你这句话便够了。” 绮兰在船上好不?容易站稳身形,但是发现船上仍然?挤得?动弹不?得?。 白砚松开揽住她的手,勉强后退,但是仍然?距离她十分的近。 这个距离十分的尴尬,既能够看?到彼此,但是却又看?的过于清晰。 两?个人甚至可?以?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 白砚稳住身形,打量了绮兰一番问道,“你刚刚没事吧?” 当然?有事。 绮兰想到刚刚自己就能把徐治贤踹下河淹死,心下不?由得?遗憾了一番。 但是脸上仍旧笑的灿烂,“没有!” 这时候不?知道是谁推了绮兰一把。 绮兰一个趔趄又钻回白砚的怀里,环绕在白砚的腰间,精瘦又细的腰,但是绝对不?会怀疑其中的力量感,绮兰抱着,就没有松手了,“我?这样抱着你,你不?会介意吧?” 绮兰勉强抬头。 她直直的看?向他的眼睛,浅灰色的眼眸天生带着几分疏离与距离,像是目空一切,不?把任何事物放在眼底,但是此时绮兰却清晰的看?见那双眼眸下完整的自己。 他略略低下下巴,声音低却清晰。“事急从权。” 绮兰环紧他的腰,重复道,“好的,事急从权。” 船身平稳的在河流上走,一旁雕栏玉砌的商业街上,簪花会的队伍也在并行,无数人围绕着河边看?着穿上的人,朝他们热情的打招呼。 花船上花团锦簇,万紫千红的铺满了清晨采摘的鲜花,在整个河道上格外的显眼。 绮兰也被这种热情所感染,也都打招呼回去。 船上只有白砚一个人格外扎眼,长得?扎眼,周身气度也扎眼,他冷静沉默的不?发一言,与这周围的场景格格不?入。 绮兰劝他,“你也打招呼啊,你看?别?人都看?着你呢!” 白砚轻轻嗤笑一声,并不?理?她。 绮兰很直接的感受到了他的拒绝,自讨了个没趣,但是仍旧不?妨碍她大声回应着岸边的人。 在她看?不?见的地方,那双环在她身后的手,不?自觉地替她档去一切不?太友好的触碰,将?她稳稳的护在怀中。 这时候船堪堪路过一个暗道,顿时就阴暗了下来。 绮兰不?自觉抓紧他胸前的衣襟,朝上看?的时候却发现他也在看?她。 即使是在黑暗里,他的眼神依旧清明稳定?,零星的光隐隐的勾勒出他的轮廓,淡薄艳红的唇轻抿,天生便带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,但是却莫名吸引人的紧。 绮兰脑子不?自觉就想起那天的槐树下,两?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,只有她才能深刻的明白,这张唇非常的.....可?口。 明明是一张无欲无求的脸,但是却总让她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。 这样想着,连手上都不?禁用力,放在他腰上的手伸展出更大的区域,带着几分欲求不?满的味道。 白砚很快察觉到不?对,轻轻拧眉,“你做什么??” 一句话将?绮兰惊醒,她意识到自己看?他看?的太久,又松开他腰间的手,弱弱的一声,“我?害怕。” 于是又钻回他的怀里,侧脸贴着他的胸膛,贴的紧紧的,像一只受惊了的猫。 头上的声音耐心温和,“这暗道没多长,很快就好了。” 过了会,白砚顿了顿,又说,“害怕的话就抱紧我?。” 绮兰如愿以?偿,在白砚看?不?见的角度,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。 一段暗河走完,船头迎来光明,此时船上的人却突然?爆发出一阵惊呼。 绮兰抬眼望去,却看?见漫天花雨落下,纷纷扬扬,似梦似幻。 船上的人也都激动了起来,“是乘喜船的花语,我?们收到了祝福诶!” 男男女女似乎被这种喜悦之极的氛围感染,有些人甚至忍不?住眼含热泪。 “那是什么??”白砚问道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