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忙忙慌慌从门外跑进来,“奶奶,不好了,徐二爷带着一群人过来了!” 绮兰被这一声吓得差点从棺材板上摔落,一旁的元宝眼疾手快的扶住她,她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。 “急什么急,吓了我一跳。”虽然是斥责的话,但是配着那一张美貌的脸,还有温温柔柔的嗓音,反倒像是在嗔怪。 元宝偷摸从袖子里塞了一个东西给她,又迅速帮她整理好衣襟,然后又快速站了回去。 绮兰刚把脚伸进绣花鞋里,就看到徐治贤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。 她拿着袖间元宝刚刚地给她的洋葱粉往眼睛上一抹,顿时那双眉目含情的杏眼就变得通红。 泪珠儿似滴未滴,惹人怜爱。 “老爷啊,你死得好惨啊!”绮兰整个身子都跪倒在蒲团上,哭得十分情真意切,那嗓子里的凄惨劲,人谁听了那心弦都会被扯动。 变脸速度之快,让人瞠目结舌。 “老爷啊,你怎么不把兰儿也带走呢?兰儿,恨不得就这么跟你一起去了啊!” 凄凄惨惨之极,闻者莫不心哀。 也不知道徐治贤他们听的够不够清楚,想到这里,绮兰提高了了些音量。 礼乐队一行人对于这番堪称变戏法般的变脸瞳孔一震,接着就听见了一声比绮兰更加响亮的哭哭嚎声,“大哥!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!弟弟还未来的尽孝,你这一走,可让我如何是好啊!” “你这不管不顾的一走,这徐家就只有弟弟一个人了啊。” 声泪俱下,闻者落泪,听着揪心。 绮兰一边抹着帕子,一边眼泪流的更凶,”二爷,你话可不能乱说,两年前你便与老爷断绝了关系,如今只不过是一外人罢了,我便是看在老爷去世的份上才不忍心将你赶出去,你莫要在此乱攀关系。” 说完徐治贤便怒目一睁,“你这妇人到还有脸说!要不是你,我兄弟二人如何能闹到那种地步?大哥被你这无知妇人蛊惑,这才迷了心眼,舍了我这个亲弟弟,可说到底,我们是亲兄弟,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,我们的关系,岂是你一个妾室比得的!” “你这妇人居心险恶,大哥身死,你也不晓得与我报丧,若不是管家告知我这个消息我还被你蒙在鼓里,等到大哥下葬了我都不知道,你这是诚心害我不能见上我大哥最后一面,陷我于不孝不义,你这恶毒妇人,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将你赶出去!” 徐治贤怒目圆睁,话一说完,便要起身,作势要将绮兰赶走,但当他距离绮兰尚有一段距离时,却被一群家丁小厮牢牢围住。 一个个家丁看着普通,但是都生的牛高马大,一身腱子肉似乎要喷涌而出。 “毒妇!你什么意思?”徐治贤的目光又放回到他面前这二人,“张武!赵德,你们俩让开,今天我就要让这毒妇知道谁才是这徐家真正的主人!” 徐治贤说完,也没见眼前的家丁让开半步。 张武赵德眼睛略含歉意,“二爷,还望你自觉主动出去,莫要逼我等动手。” 见往日的奴仆已经不听自己的派遣,心知这这徐家已经变了天,徐治贤的视线越过张武赵德,对准跪在地上的那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妇人,怒声骂道,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,你莫不是还想要鸠占鹊巢不成?” 绮兰燃起手里的香,认认真真对着那个奠字磕了个头,这才慢悠悠看向徐治贤,一脸怜悯,“二爷怕是不知道,我早就是这徐家当家主母了。” 徐治贤心中血气翻 涌,指着绮兰,口中唾沫贱了家丁一脸,“毒妇!你休要胡言!大哥绝不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