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江辞月突然又有几分困惑,“似乎不起作用。你真的不是在诳我么?” “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呢。”段折锋慢悠悠地说,“应该是你想得不够用力的缘故。你刚才想我什么了?” 江辞月觉得这个话题有点不对劲,但他不习惯撒谎,老老实实道:“在想你的眼睛。” “喜欢么?” 江辞月耳尖突然红了,停顿了好久,才道:“我不是想这个……” “不喜欢的话,也可以想些别的。”段折锋很从容,“我不着急。” 心里知道段折锋看不见,但江辞月还是窘迫地将视线挪开,不敢看他的脸。 过了一会儿,江辞月果然想了些别的,说:“我看了你的生辰八字,你生日快要临近了吧?” “嗯。”段折锋道,“你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。” 江辞月点头道:“四个月。” “那就是错过了你的生日。”段折锋道,“今年还得等上很久。” 江辞月道:“修行无岁月,不必讲究这个。” “可惜。”段折锋忽然道,“我刚才应该再骗你一下年龄,要是我比你年长,就该你叫我‘哥’。我想听这个……很久了。” “我比你年长,怎么能颠倒次序?”江辞月板着脸,“而且什么叫应该再骗我,你——你骗我?!我想你和打喷嚏根本没有关系?” 段折锋:“……”怎么突然反应过来了。 眼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按捺不住了。 江辞月明白自己是上了当,大恼:“你、你——” 段折锋笑了起来:“嗯,我坏。” “我不理你了。”江辞月恼怒地甩了袖子,撩开车帘,气咻咻地走了出去。 角落里。 “叽。” 小狐狸笑弯了眼睛,却不敢发出声音,连忙用大尾巴将嘴巴紧紧捂住。 “很可爱吧?”段折锋觑了一眼狐狸。 被看了一眼,容雩浑身上下寒毛炸起,不敢动了。 段折锋淡淡说道:“他若是一直这么可爱就好了。” 哗。 车帘突然又被打开了。 江辞月仍然板着一张脸,表示自己还在生气。他将一团东西丢进了车厢里,说:“盖上。” 段折锋接过东西一看,是一张华丽柔软的皮毛。 江辞月嘴上说着不理人了,心里却还惦记着那个喷嚏,怕他着了凉,就将行李中的那张皮子拿了出来。 春寒料峭,盖在腿上倒是刚好。 车厢内是暖融了起来,可惜他没忍住,惹江辞月生气了,一时半会哄不进来。 段折锋叹了口气。 角落里的小狐狸也不笑话江辞月了,觉出了他的好,有些艳羡地看着那张暖和的皮毛。 段折锋又瞥了他一眼,短暂地笑了一下:“喜欢?” 容雩不敢过去,也不敢不回答,轻轻点了一下头,又连忙摇头,示意自己不敢。 段折锋的手拂过手中柔顺的皮毛,低声道:“你们狐妖的皮,确实不错。” ——这张皮子,当然来自段府中的那只狐妖。 容雩:“……”大、大……大侄子?! 容雩:q口q!!! 狐狸腿迅速地哆嗦起来,尾巴毛根根立起,整个毛团瑟瑟发抖。 吓哭了。 …… 马车在春日的山路上行进了一天。 夜里,须在山中露宿了。 好在修真门派也不缺一些小手段,江辞月从锦囊中倒出了几张符纸,掐诀将它们又变成了数个力士。 ——先前在城镇中,不方便使用种种神异手段,免得被外人看到后徒生事端。如今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,自然就无所禁忌了。 纸人力士们各司其职,清理出了一小片空地,而后扎起顶小帐篷来,又生了篝火。 食物当然是没有的,江辞月拿了两粒辟谷丹出来。 段折锋叹了口气:“你总是缺那一分情趣。我看旁边有条山涧,让力士去打些水吧。” 纸人力士很快去取了山泉水来。 江辞月不太懂,只看着段折锋烧了一壶热茶,靠在一旁杏树下慢悠悠喝了起来。 满树杏花含苞未放,在春风中羞答答地摇曳,传来一阵若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