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树影摇晃,枝头的枯叶也落地七七八八了,剩下光秃的枝头来迎接飒飒的西风。 他浑身僵硬,想动,但稍稍动一下手臂就把背上的伤口撕扯到了,疼痛从神经末梢逐一激起然后遍布全身,一发不可收拾。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,护士惊讶道:“你醒了!” “我是谁?” 不大的空间空气被此刻的氛围凝结。 不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人鱼贯而入。 顾鹤机械系地停止了所有的思考,任由着他们操控着各种仪器和望闻问切。 经过了时间的缓冲,他记起了自己的名字。但脑子里的记忆就像一块满是空洞的拼图,很多板块他都没有找到缺失的拼图。 最终他们统一得到一个结论,选择性失忆伴随连续性失忆。 失忆? 但是刚苏醒记忆还是处于比较混沌的时候。 贺云屺知道消息后直接中断了会议,留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。 “散会。” 眼神一变,刚刚与电话那头的温和语气全然消失,浑身散发着压迫感。 他穿着笔挺的西服,扣子也很精致,系深蓝色领带,手腕子上是一块很闪的银表和一串佛珠,眉目清晰凌厉。 在看到顾鹤睁着眼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的时候,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。 不过人刚醒过来,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,他的眼睫微微震颤,显得有些脆弱。 “宝贝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 结果顾鹤眨了眨眼,看着他,第一句话是——“你凶我。” 他的声音很轻,透着点有气无力。 贺云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?凶?什么时候凶的? 但一想到刚才谢隽跟他说了具体情况,现在顾鹤脑子里的事情还比较混乱。如果说是凶他这件事,那么应该是记得他昏迷之前为他挡的那一下了。 贺云屺叹气,走了过去,抬手把顾鹤搂进怀里,压下内心的感情,手掌搭在他后背顺抚,然后小声道歉,“对不起宝贝,不凶了。” 显然顾鹤并不习惯这种近距离带着亲密的接触,无奈身上的疼痛已经折腾得他没有丝毫力气。 贺云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,他皱了皱眉,然后抬眼看向一旁的谢隽和许纪川。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,除了医生外,就是这两个人。 他们能说出自己的大致信息,其中一个还说是自己同校的同学,还拿出了校园卡证明身份。 而谢隽则是把豹子牵来了,他看到的时候也一惊。但很快那只豹子就亲昵地蹭上了他的手背,熟悉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。 他想,应该是认识的吧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