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根就没柏宴的联系方式,大佬就不屑理会他。 洛嘉生了会闷气,越想越郁闷,干脆抱着卫浴用品进了卫生间。 他打开花洒,仰头任由水流冲刷着脸。 水流细细打在脸上,他将自己浸在温水中,也将思绪回到最后见面的那晚。 他很确定,送机那天,柏宴的态度没什么异常,分开时也是正常道别,又或者是他没看出柏宴实际上很厌恶他? 厌恶到,砸灵堂才能泄愤。 啊啊啊,好想化身恶灵当面问清楚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洛嘉关了水。 凉气卷着雾气袭向他,他才稍稍将乱七八糟的情绪稍稍平息了点。 洗完澡,洛嘉快速爬到上铺。 周云滇原本还想看他的状况,却见他像一道黑影窜上去。 周云滇:好快。 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从枕间飘出,向来秒睡的洛嘉罕见地失眠了。 或许,柏宴有这么做的原因。 但无论什么原因,砸灵堂,放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事吧! 洛嘉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很炸裂,一想到就火气蹭蹭蹭往上冒。 还想着柏宴但凡有一丢丢难过,就给点提示。 给个鬼,打死我都不给! 洛嘉气得拿被子卷自己,将脑袋完全闷在里面。 快要呼吸不过来,才往外喘了口气。 他实在睡不着,将被子一摊,望着只浮出些许微光的天花板。 这时万褐已经在洗漱了,周云滇则还在直播,只是用布帘遮住了光线,尽可能不打扰室友。 洛嘉轻轻下床,来到阳台外。 周云滇掀开布帘,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后脑勺。 洛嘉百无聊赖地在阳台上吹凉风,撑着下巴发呆。 洛嘉望着宿舍下方的绿化带,目光凝住。 他看到楼下,一群男生经过,而他们之中有一个极为耀眼的人。 离得远,只能看到那人穿着白衬衣,那优越的长腿迈步向前,自带着随意慵懒的气息。 洛嘉的呼吸停顿了下,然后也不晓得脑子怎么一抽,他转身就往门外跑,试图追上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。 周云滇打游戏有点心不在焉,感到身后匆匆的脚步声,掀开帘子。 “这么晚了,你去哪里?” “月色正好,去散步!” 周云滇看外面早就黑下来的天,大晚上的你去散步? 好像也不是没有,是有些人就爱晚上锻炼。 周云滇:“——要我”陪你吗。 还没说完,只听到关门声。 洛嘉风风火火地跑下楼,但他到的时候,刚才看到的男生群早就不见踪影。 洛嘉找了他们有可能走的路线,走了几圈也没见人。只看到三三两两的情侣,或是结伴的女生们在学校的大道上走着。 洛嘉有些落寞地往回走,走到鹊桥停了下来。 鹊桥是这座白色大理石拱桥的名字,因七夕节的时候这里会放花灯而得名。 洛嘉拿到的那张录取通知书上的纸质拱桥,就是这里了,是南清大学的标志性建筑物。 洛嘉微微喘着气,他有点累了,蹲了下来。 他都想不明白,为什么没思考就下楼了。 问什么问。 有什么好问的。 过去三年了,大家都有了新生活。 说不定柏宴早就忘了,被气到的只有他而已。 洛嘉沉默了会,想到宋恩霖连存在都被抹杀,眼眶有些红,水光浮了上来。 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