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以为,只是一点神似,就能代替宋恩霖了。 还真当阿宴喜欢的是脸吗,虽然和宋恩霖是兄弟,吕卫阳还是平心而论,以宋恩霖那清秀里都是最普通档的长相,排到哪个犄角旮旯都排不上号。 正在慢悠悠给自己剥橘子的柏宴看了眼递到嘴角边的苹果片,掀了掀眼睑。 青年还是第一次靠柏宴那么近,他几乎要溺在柏宴那双无情无欲的深邃眼眸里,多看几眼就好像会万劫不复一样。 柏宴放下剥到一半的橘子,好整以暇地看着青年的五官,语气温和:“动了几刀?” 青年像是被迷惑了,全然没了刚才的妖娆味道,居然说了实话:“三刀,鼻梁、下巴、嘴巴。” 同学们:不愧是宴哥,这不是刻意都像是美男计的态度! 柏宴:“谁放你进来的?” 青年报了经理的名字。 柏宴:“去把经理叫过来。” 青年没意识到什么,他脸上还挂着迷幻的笑容。 倏地,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,柏宴轻松将青年摁在茶几上。 噼里啪啦,是水果盘、烟灰缸等放在桌上的东西尽数掉落的声音。 他的动作太快了,犹如敏捷的猎豹,制服一个成年男性对他来说毫不费力。 “啊——!”脖子被箍住的剧痛,让青年从痴迷中回过神来,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上方的男人。 包厢内没人说话,同学们都见过柏宴真正发怒时是什么样的。 这会儿的算什么,不过是吃道前菜而已。 没看眼神都是冷静的,他们根本不担心出事。 谁叫这青年动谁不好,偏偏动到宋恩霖。 如果只是普通的模仿就算了,晃悠几下也就知道没戏。 这位直接整成这个模样,就触及到柏宴的底线了。 经理本来还在等好消息,听到这边出事,赶忙跑过来。 只见柏宴轻描淡写地将青年控制在茶几上,那青年脸色发青,看上去痛苦极了。 柏宴嘴角含着笑意:“是什么给你们错觉,觉得我脾气很好?” 经理是真的怕自己一时起了贪念,闹出人命,他试图请求柏宴网开一面:“柏少,哪怕无法代替,当个给您解闷的玩意儿也是好的。” “玩意儿,你在侮辱谁?” “若一个人能随意被代替,只能说明那个人本来就不重要。” 柏宴淡淡说完,在青年快缓不上来时松开了手。 他丢下青年,径直走向门口,经理忍不住腿软跪了下来。 青年捂住脖子,拼命咳嗽。 刚才那瞬间他真的以为柏少要杀了他。 这家会所是吕卫阳问家里要来管理的,出这种事他责无旁贷。 他脸色很差,第一时间解雇掉经理,又将青年的情况问个底朝天,得知青年因为整容欠了高利贷。他打电话给高利贷的催收人,让他们将人领回去,做一行爱一行,好好催债。 吕卫阳看大家担忧的眼神,让他们继续玩。 “我去看看阿宴。” 他是在走廊尽头找到人的,红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。 一个从不抽烟的人,这些年烟瘾犯得频繁。 对柏宴来说,宋恩霖的离开不是一把利刀子,只进出一下,通过时间就能慢慢痊愈。 而是连绵不断的钝痛,那潮湿的疮口就没愈合过,不断在折磨着神经。 柏宴吐出一口薄烟,望着远处高架上移动的车辆,车灯如一条条霓光彩带穿梭着。 柏宴的神情残留着一丝化不开的阴霾:“阿阳,我想他了。” … 洛嘉的生物钟让他到点就醒来,寝室里的两人还在睡觉。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,趁着清晨人少,他先在附近逛了一圈。 这学校占地面积很大,如果要逛完全程可能需要大半个小时,看来是时候安排一辆自行车了。 洛嘉看时间差不多,也没继续逛,根据校园地图来到食堂。 等到排队轮到他时,他才想起自己没来得及办饭卡,他打算去另一个窗口办理时,身后的女孩发现了他的窘迫:“你选吧,我帮你刷,待会打钱给我就行。” “这会不会太麻烦?” 洛嘉一回头,看到一张熟悉的脸,居然是老熟人,艾琼。 艾琼本来心情有点糟糕,昨天的聚会因为那个赝品给毁了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