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人全额继承。并且我们都知道,当年口头上的一句玩笑话,和这些年来的交情,在法律的白纸黑字面前都算不得什么,根本无法左右遗产分配。” 她顿了顿,面对他们骤变的脸色,依然古井无波:“你们无非想让我给你们立据作证,或者自愿让出部分遗产,让你们得以在其中分一杯羹。我本以为之前礼貌的婉拒已经表明了态度,既然两位还不明白,按我就当面和你们说清楚吧。” 她神色平淡,一字一句地表明:“我不愿意,也绝不会让你们分到我父母遗产的一分钱。” 男人和妇女显然是绝没想到她会这般撕破脸直言无讳,像石化了一样,脸色比夜色更黑更难看,不可置信之余还带着几分惊恐。 他们本想着,乔见从小知书达理,性子又温和,定然是善解人意的,从她这里下手不会很难。 可如今看来,他们真的太不了解她了。 他们回过神,面面相觑。 既然乔见直截了当地搬上台面,他们也不好再装傻充愣。 男人略加思索,被冒犯了似的,马上敛起了表情,横眉竖眼地严肃道:“小乔,怎么跟长辈说话的?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?我们哪里是图那点钱,只是想着,这是我们理应得的,才想向你争取一下。你都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?” 他面色沉重,语气不善,还把父母搬了出来,若是刚出社会的女孩,难免被吓得软了话头,但乔见已见惯不怪。 乔见自若地摊了摊手:“事实是,你们没有任何应得的部分。对了,我最近都很忙,如果还有什么疑?问,不必与我多费口舌,也不必再到什么公证处了,直接法庭见吧。” 瞧瞧!她把法院都搬出来了,哪里还有把他们当长辈、当亲戚的意思! 男人瞬间气血翻涌,只觉她把自己当什么乞丐似的在羞辱,一时之间气得不轻,口不择言怒斥道: “要真打起官司来,律师费可不是什么小钱,遗产拨不下来,你就打这么份破工赚几个臭钱,你出去卖身都不够你赔进去的!” 那妇女本就因为乔见的话而惶惶不安,如今更是被丈夫的话吓得一震,赶紧拉住他,拍他的背顺气,同时也示意他别再乱说了,要不然更没机会了。 她赶紧抬眼去窥望乔见的神色,却意外对上了一双清明而锋利的眼。 夜光荧荧中,走出一名高挑拔俗的男人。 他五官深邃俊朗,气质儒雅风流,估摸着也是二十多不及三十岁,镶边眼镜给他添了几分男人的成熟稳重,却压不住他身上的恣意张扬。 男人修身得体的西服衬得他整个人很挺拔,悠然地站定在乔见身侧时,竟自带一种威慑。 他镜片后的清眸似笑非笑地锁定他们,又缓缓扫落乔见身上。 “怎么了。” 久违而耳熟的声音在发顶响起,乔见先是错愕,下意识地抬头见到沈昭城时,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心跳。 她被笼在他身上的冷杉香味里,隔着衣衫,她的后背似乎也能感知到他的温热。 他离得有些近,低头凝视她的目光似蕴着春水般柔和,话语低沉而缱绻:“刚才听到什么官司的,是怎么了?” 他突然出现,又突然这么看着她,乔见竟觉有些口干,登时说不出话来,回过神来也懵了,不知道接下来这一出该怎么演,却又隐隐感觉沈昭城别有意图。 良久,她才憋出一句:“你怎么来了?” “不如,先为我介绍一下这两位?”M.daMINGPUmp.com